顾铮也跟着走了进去,小小的木屋里一下挤了四个人,显得很是拥挤,但顾铮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虽然对方可能是他的情敌。
“他怎么了?”他一上来就问。
“应该是疟疾,可能是被带疟原虫者的蚊叮咬过,这个部落里也有小孩得了这个病,但陆畅的病不是在这里被传染的。”由羽正在检查陆畅的情况,他的体温已经逼近四十度,而目前她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给他治疗,因为她带来的药已经全部用完,所以早上她才逼不得已拉着乌达依上山碰运气找中药。
“他必须送回医院治疗,否则他……”
“我知道,但目前我没有任何办法。”陆畅是因为她而来的,他是因为知道她考进了本校的医学院,为了留在她的身边,才拼命的考上了医学院研究生,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知道她进入医疗小队后,通过紧急捐助一批药品而得到一个跟随他们进入非洲的名额。
他不该来的,他根本就不属于这儿,如果他因为这样而丢了性命,她的良心一生都难安。
顾铮眉头深锁,想了想后,从野训服内侧口翻找了一下,掏出一支针剂来,十分微小的包装里,有两包不同颜色的药粉,他把药取出来,连同注射用的微型针管递给由羽:“试试这个能不能暂时缓解他的病情,我们组织研发的救命用药,行动时遇到紧急情况时用的,白色那瓶是消炎用的,药效很强,而粉色那瓶是凝血用的,用于创伤性伤口大量出血,不要搞错了。”
由羽接过来,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说:“谢谢,太有用了。”不管怎么样,总归好过没有药。
她当即给陆畅注射了药物,然后又给他擦了浑身的汗,眉目深忧。其间,她吩咐乌达依上山去那她们清晨找到的那种中药,那个草药是可以治疟疾的,如今极度缺药的情况下,只能用那些来控制住病情。
村里那个同样得了疟疾的小孩,因为症状比较轻,吃了药已经好转了一些,但仍需要继续治疗。
忙了半天后,陆畅的烧终于是退到38度8了,由羽才稍稍放松下来,从小木屋勺了点水出来,洗了手和脸后,突然发现顾铮坐在门前的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看她。
“干嘛这样看我?”由羽放下用野生椰子壳做的水勺,看着他问。
“突然觉得你的很让人心动。”刚才看着她照顾陆畅的样子,他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也觉得这时不是该吃醋的时候,就一个人走了出木屋,舒缓一下心情。
“你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的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很心动很帅气。
顾铮从大石头上直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由羽,离开这以后,不准你跟他再有关联。”
“前提是要先离开这儿吧!”由羽靠在他的身上,仰着明眸看着他个性下巴上那些青青短短的胡渣,禁不住的伸手去摸:“小时候,我很喜欢我爹地用胡渣子扎我,叫我起床。我是不是很奇怪?”
“你爹地是属于你妈咪的,以后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顾总握停了她的手,倾着眸,突然就倾下唇去,轻轻的吻了她一下,留涟于她的唇侧:“每天都这样,叫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