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的璎珞于是更加火红;最后落进叶司音手里。
一双双极度恐惧的眼睛望向他,求饶的话语就在嘴边打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叶司音的手轻轻抬起,那双异色瞳无任何情绪充斥,恰如神祗漠视苍生,剑尖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直抵其一人喉咙。
舒厌厌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慑;震慑之余终于确信过去他问她人间何如不是说笑,他果真非同类。
“等等!”舒厌厌喝住,那把御剑便停在空中。
她靠近,拉住叶司音的手,“你要干什么?”
叶司音抬眸,冷冷道,“杀了他。”
“不论他做了什么,人间律法自有解决之道。”
“你准备跟他走法律流程,上诉撤诉,三月又半年吗?”叶司音的语气冷若冰霜,“太慢。”
“人本就动物,无论谁都有其贪欲面;人即欲望,所有欲望有一个怎样的名字大可不必深究。”舒厌厌试图夺回御剑的操控权,无果,只好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不喜欢漠视生命的态度。”
“随你。”叶司音没有看舒厌厌,剑迅速划下。
然而——
出手却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那人满脸冷汗,跪坐在地。
叶司音的腕骨却多了一出伤痕,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愈,消失为不见。
空气凝固是为结界;御剑出鞘,见血不收是为定律。
见血,那剑身便又恢复为摇铃。
一晃,又重新系在了她的手上。
“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舒厌厌道。这是她第一次见他使用这类秘法,人对无可抗力最为恐惧,如若消息传出去,他将不能再如过去混迹在人间。
然而不过眨眼的功夫,方才那种奇异的场景顷刻间消失不见,只不过多了群陷入昏迷的人。
“他们会失去这段记忆吗?”舒厌厌小心翼翼地看向叶司音。
叶司音淡淡应了声,“嗯。”
舒厌厌抬脚离开酒店房间,准备替自己善后,想去确认酒店监控有无记录他们曾到来。
然后,叶司音忽然问她,“包月,多少能够。”
“什么?”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舒厌厌感到极为难堪,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包我?我是很能花钱的,你看着给吧。指不定长期还有折扣。”
舒厌厌只觉全身燥热,不想被发现误服化学药剂,于是说完随手留了张银行卡号,在叶司音难堪的脸色中起身离去。
然而意外的是,当天晚上,她的账户却收到了一笔转账进来的存款。
然而意外的是,当天晚上,她的账户却收到了笔转账进来的存款;她当然不会收,于是照着记忆公寓的地址,打车上门连带银行卡都送还回去,被问及原因,她谎称打算继续回那混营制餐厅上班。
叶司音看向她,目光沉沉,质问她为什么出尔反尔。
舒厌厌笑,“你有立场管我,除非——你做我男朋友养我一辈子啊。”
追了这么久都问不到一个结果,她料必他是不会答应的。
然而他说,“好。”
干脆利落,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