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重要！”舒厌厌极力否认这一说法，“只要你是排名前十他们眼里品学兼优的那一类，不论你有多么出彩的作品都是你的原创。但当你不在原来的位置，剽窃枪手骗子贼一类的字眼会接踵而来，这就是差生的标签，我深有体会。”
她想到什么，目光低垂而感伤，“跟你说个真实故事，我幼稚园时期除了滢滢还有两个小伙伴。某一天，一个小女孩午睡醒来，惊叫着跑出去，她的长命锁不见了。金制古董不可谓不贵重，园里都急坏了，最后包括那位小女孩在内都一直怀疑是另一个小女孩偷的。怀疑的理由滑稽而真实，午睡那间房间只有我们四个女孩，除去失主，被怀疑者——我滢滢，她。我们被排除的理由也很简单，我们家境殷实，她家里很穷偷东西的概率很高。可是在那个小女孩标记为贼并转学的一周后，在失主午睡的枕头里找到链子断了才滑落的长命锁。友情破裂就这么简单，穷就被当做贼，差生有好的作品就是剽窃请枪。处境取决于自己能改变多少。所以，学分和排名都很重要！到底谁说不重要，谁脑子秀逗了吗？！”
叶司音略微迟疑后，给出答案，“你说的。”
舒厌厌：“……”
好像是谁说过。这并不重要。
“我不喜欢他们否定你，你该在什么起点就回到原本的地方，不用再和我保持画风一致。因为……”舒厌厌在尝到优等生的特权之后，浑噩无追求的学院生涯突然燃起新的方向。
拿出指甲剪，她将自己留了整个暑假并涂得漆黑的指甲逐一剪去以方便于日常练习，“因为我会改变自己的处境，不再年年垫底，不再依靠跟你互换作品才能短暂体验优待。总之，我讨厌他们否定你。关于画，你很强，天赋努力兼备，他们凭什么诋毁你？承认你强很难吗？并且，整个院系确实需要谁站出来结束四分五裂的局面，一盘散沙实在太久，论实力、统治、品行没谁比你更合适，叶司音。”
舒厌厌望向他，神情认真且执拗。
大约是这种维护，让叶司音习惯于维持事不关己的心态多少有所松动，他看向她，突然发问，“你希望我来终结油画系的僵局，对吗？”
“对。”舒厌厌点头，“某种预感，我确信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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