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一直都半睡半醒的，纪南乔虽然睡得并不安稳，但是总算还是还是睡着了。
这一觉睡着了之后，睡得还格外的沉。
一直到早上那会纪南乔才被楼下的门铃声吵醒。
陆宥言刚想站起身，就看到面前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陆宥言便主动忽视了楼下的声响，重新在床边坐了下来。
刚睁眼就看到陆宥言略显憔悴的脸，纪南乔一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昨天没有仔细看，今天纪南乔认真看了过去才发现陆宥言比起两年前是真的憔悴了不少，眼睛下面满是乌紫，房间里面也摆着安眠药，看样子这两年他的睡眠是真的很差。
心口微微有些酸楚，纪南乔下意识地想跟他拉开一些距离，结果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跟昨天晚上一样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纪南乔抬头看向了陆宥言，“你在这里坐了一整晚？”
“嗯，怕你睡不安稳，”陆宥言说着，认真看向了她，“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
“这段时间在外面没睡好吧？”
问着这样的话，陆宥言的眼中依旧满是浓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的门铃再次响了起来，纪南乔赶忙看着陆宥言出声道，“好像，门铃在响。”
“嗯，我去开门。”
陆宥言说着，微微俯身，下意识地想在纪南乔的额头上浅吻一下。
但是在看到纪南乔往后躲闪的一瞬间，陆宥言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对不起……”
纪南乔垂低了头，赶忙应了一声‘没关系’。
那种情绪她把握得很到位，此刻落在陆宥言的眼中让他又心疼又悸动。
情绪很复杂，现在的陆宥言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一刻都不离开。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欲速则不达，纪南乔现在的状态，在她的眼中，自己就跟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差别。
唯一有点不一样的可能也就是自己是把她从迪岸那群人手中救出来的人。
否则就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只怕已经足够她把自己定义为坏人了。
陆宥言走出房间，手轻轻按在门把手上，回头看了一眼房内。
他等得起。
只要她回来了，只要她还好好地在自己身边，哪怕要自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他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这么想着，陆宥言的情绪倒是跟着轻快了不少，快步向着楼下走去了。
打开门就看到陆老三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陆宥言，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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