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雪就奇了：“小公子是您的儿子，将来要当宫主的人，您却让我去夺了他的位？”
贵妇道：“我就是不要他当宫主。这个职位，你替他接了，两全其美不是么？”
双雪当即回绝：“您可以打住了。待在祭月阁，修炼灵力，护月灵，照顾师父与同门，是我的本分。”
贵妇笑容微变，嘲讽之意显然：“本分？我看你这半年，心思可上蹿下跳的。前还说要去暮黎宫护我儿，后又许一世待在祭月阁，本本分分，唬谁呢。”
忽又飘近她，不轻不重地探：“跟着秋景这些时间，就没发现暮黎宫与祭月阁的差距么？暮黎宫的月塔，你作为一个女巫，看了竟有不动心的理由？”
双雪不敢否认，的确好。月塔虽是继月灵之后出，里头蕴藏的月华，却要比他们祭月阁的好上几倍。
那团黑雾还欲再挑拨，她直接闭上眼，眉尖流露烦躁，“若无他事，您可以早些回去休息了。”
不想这句话触了亡魂逆鳞。
对活人说说倒也正常，若是孤魂野鬼，上哪休息去？
黑雾闹腾了一阵，忽然尖叫道：“你不是说要保护穆离么？他有危险，你却安心待在祭月阁，守你的本分，演给谁看呢？”
“你混入暮黎宫，去护他一辈子，你说的。”她道，“甚至，秋景不给你的，我给你。”
“无论是宫主之位，还是当宫主夫人，你和我说不想？你当我瞎么。”
双雪真的很想小声说一句，亡魂是没有眼睛的......当然瞎。
“荒唐。”不属于她的就该掐灭念头，想都不想。
今日这番也闹够了。亡魂见她不为所动，恶狠狠丢下一句：“追悔莫及之时，别来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