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长椅上，鬼老头蓬头垢面，一身酒气，形象狼狈不堪，见门口来人，他艰难支撑起身体，眯着眼睛，叫嚷道：“臭小子，你终于来了！我的鬼丫头没了，你为何不让我见见她！”
司沐夜闻之，眉头紧蹙在一起，淡淡道：“师父，攸儿并没有死！”
“没有死吗？”
鬼老头站起身，蹒跚向前，一旁的鬼翼慌忙跑过来，搀扶住他的手臂。
脚步晃晃悠悠，他来到司沐夜跟前，一把甩掉鬼翼的手，仰头，近距离望着司沐夜的眼，喃喃道：“老夫多么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一丝悲痛上头，鬼老头伸手，拍了拍司沐夜的肩膀头，强忍心痛，规劝道：“臭小子，攸儿要与你在一起，老夫一直不同意。可那丫头看好的人，自然不会差！”
“她愿意以命换命去救你，你自然有你的好！”
“你好了，她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
“我可怜的鬼丫头，可惜她命薄福浅……”
“若是知晓她会如此，青轩峰的那些年，老夫本该多陪陪她啊……”
“要是知晓她会如此，得到她手受伤的信，我本该丢下夏侯奇，管他死活，，老夫要先救我的鬼丫头啊……”
“……”
无尽的悔恨将鬼老头的心塞得满满的，再不发泄而出，他怕自己支撑不住。
浑浊的泪眼中，门口青衣一闪，记忆中，那个一身仙气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冲着他甜甜一笑，揶揄道：“鬼老头，你怎么哭鼻子了，真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