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靖安王府的祠堂里,赫然有着两道身影,对立而站……
“深儿啊,皇叔来这上京才短短两年,有些事,还不太了解……”靖安王一面开口寒暄,一面瞧着祁墨深。
他特意将祁墨深拉来祠堂,因着这儿隐秘,他也好问到想知道的……
“皇叔要问何事?”祁墨深打断靖安王的长篇大论,陡然开口,嗓音清清淡淡。
“还是深儿懂皇叔啊”靖安王眯眼笑了几声,如狐狸般狡诈,而后正色开口。
“想向殿下打听一位故人,也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此刻的靖安王对祁墨深的称呼,已然由“深儿”转为了恭敬的“殿下”,与祁墨深划着清楚的界限……
而那张和善的面上浮现一丝严峻,就连眼角也涔出点点肃然,一改往日的亲近平和。
“故人?不知皇叔所说的是哪位?”祁墨深淡然开口,
“自然是多年前的叶相,叶正渊”靖安王倏然一笑,抚着半长的须髯,却是眯着眼悄悄观着他这位侄儿。
当年,他听闻叶兄锒铛入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当年,他还来不及为叶兄奔波,却受到好友入狱身死的消息,待他回到上京,早已不见故人,只余下一抔黄土……那段事,早已成了隐秘往事,他也无从查寻……
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叶兄会做出大逆不道的叛国之事!叶兄,可是一代忠良啊……
可面前人那双如清雾般的墨瞳,此刻却透着点点深幽,一望无垠,让人根本窥探不出半点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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