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润带着笑意的眸光落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
还有地毯上散落的空酒瓶,瞬间如梦初醒。
这烟是他抽的,酒是他喝的。
他用烟酒来麻痹自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暴躁摔砸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个被人说如夜晚繁星璀璨,干净剔透的温家小少爷,早就废掉了。
温西延看着自己那熟练的夹烟动作,笑了。
以前南耳抽烟,他训了她一次又一次,罚了一次又一次。
不许她一个女孩子抽烟,可是,他现在却是烟不离手。
这么熟练夹着烟的男人,是他温西延。
是他温西延……
温西延把南耳抽过的烟放到嘴边,并未放在唇间。
这样间接的亲密,对于温西延来说都是一种讽刺。
眼前浮现出,两年前,在南耳生日那天。
他要吻南耳时,她全身僵硬如石的反应。
嘴上不说不可以,手也没推开他。
可是,却用这样的僵硬,来告诉他,她内心的抗拒。
温西延最终没有把烟放在唇间,而是捻灭在烟灰缸里。
看到南耳脸上那未干的泪,温西延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再悲惨的童年,再不公平的对待,都不曾让南耳落泪。
可是,却因为他残了,她一次次的哭。
每次都是这个表情,后悔无力迷茫痛恨……
温西延踉跄起身,习惯性的迈腿,却忘了自己取下了智能假肢。
一下子失去重心,身子失去平衡要倒下。
南耳一跃而起,手刚抓住温西延的手臂,就被他给甩开。
从温西延手术醒来后,当他开始习惯假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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