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踩着法器在半空中,将正点的位置看的很清楚。他之前呆过的阵点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来的这一处,是距其最近的地方。
从卖丹药的那家店里面出来了之后,已经直奔修士塔。本来以为还要很麻烦的解释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参加三个月前的战役,等把一切都讲的清清楚楚后,她再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表明自己以前是哪里哪里的修士,现在要把自己转到这个阵点之中……
他十年之前呆的地方已经不在了,但是他还活着。身为独自行走的战士,他每一年必须要上交的妖兽内丹,还是要找人交。挣得多了在林中会有无数好处,也可以换来切切实实的宝贝的战功,他也需要找人接任务,然后去完成,去挣这一份战功。
他需要让自己是一个有地方能够找得到的修士,以前在林中,虽然他几乎从来都不离开自己的屋子,但是他也还是有身份的,有住处的,谁想找都能顺着地址找到的——他是林宗极寿群山下登阳峰所管辖的淮山上,符院诛杀堂里的修士。如今在战场上,虽然一清还是打着不跟别人过多接触的主意,但身份这种东西,是不管任何时候都要有的。
他之前所待的正脸已经不存在,他的身份自然也就需要更改。若是不改,他跟别人说他是哪个哪个正典里头的修士,岂不是让别人懵圈?
别的在三个月之前幸存下来的修士,他们的身份大概早就变更了,像他这么迟的应该不多。既然不多,人们就有心思多花一点工夫了。他之前所在的镇店被毁,那又不是昨天的事情,这事儿都过了好几个月了,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他不来更改自己的住址,不更改自己所属的阵点?
易清想想这些就觉得麻烦,可是事情还得办,他总要把自己是哪个正点的战士的这件事情弄清楚。
脑子里面转了一圈的借口,以前走进修士塔,视线四面一转,果然看见了不少从沙芬战场来的,在部分人的眼中“鼻孔朝天”的修士。说起来很玄乎,但是在真正看见的时候,一天还是觉得,他绝对能够不出多少错误的瞬间分清楚哪些修士是从山峰战场来的,哪些修士是白云峰这边的。原因无他,真的是伤风战场的战士,看起来就不一样。
视线收回,已经开始寻找可以给她处理一下身份玉牌的修士。这次他细细的看过了修士塔一程,却不曾想到,就这么大点的地方,竟然有三个他认识的人。
唐河在这里,曲白在这里,还有一个,是他们银龙界的修士,他是许家的许世言对不对?
想当初,巡视员和柏旭峰一起被林中的前辈带走的时候,当真是惹得当时东山府上所有的修士羡慕嫉妒恨。后来,他也到了张剑大陆,却也是没有刻意的去打听过这两个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发展的怎么样。
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许誓言,一天不由得多朝着正站在一处方桌前,不知道办着什么事情,跟记忆中那个有些模糊的男子的身影已经大为不同的人看了几眼。
只是看过了之后,一听也没有上前去搭话的打算。就算是从同一个小世界来的又怎么样,他跟许誓言,除了一次擂台上的交锋之外,几乎就没什么交流了……
啊不对!那是什么时候,他在云龙涧历练,然后凑巧碰到了正在逃难的许誓言的亲人。她没有办法救了他们之后,其实岩从后头追了过来……
这就是她们唯二的接触了,后者甚至根本不能算是交集。就这样的一个人,虽说同样都打银龙借来,一听现在看到了也觉得亲切,可为了免去对方根本不记得他,也不认得他的尴尬,已经没有上前,脚步一转,去了曲白的桌前。
在之前那个正典里头,收了他们这一群新兵的身份一台然后再去处理的人,就是曲白。说不定这一次,有关于身份一台的什么事情,依旧是他在管。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他跟去买总算是认识的,办什么事情终归方便些。
“易师妹。”以前对他这一走就是十年,说不定曲白早就已经忘记了他的担忧,在曲白主动开口时,烟消云散。
“看来我的方法管用了,十年未见,易师妹的修为进展真是神速。此次浮云秘境开启,师妹再努力一下,一个名额,很有可能。”
打量了一番易清,曲白的眼中,有一丝淡淡的惊诧。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易清的进步,但是却又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还是多亏了师兄的提点,要是没有师兄那番话,我这十年,很有可能寸步未行。”玉清说着真心话,坐在了方桌前。
“之前只是交了十颗内丹,换了我十年在战场上一个人的光阴。我估着时间回来的,却没想到竟然在没看见之前的阵点。”
“三个月前……”以前说起了这个悲伤的话头,曲白也就叹气了气,慢慢讲了讲当时的具体情况,“……妖兽来的太快了,咱们现在所在的这些正点还是因为靠近白云峰,出事之后,马上有许多邻居来帮忙。所以损失才没有那么大。再往远一些的地方,你应该没有看到,那才叫一派凄凉,挣点被捣毁了不知道多少个,那里头的修士,基本上也就可以算是死绝了!”
仿佛知道一天想要听什么的,去白江三个月前的情况讲述得极为详细。一边讲着,他还没有等已经开口,就主动伸了手,像一群索要他的身份玉牌:“你现在还是之前那个阵点的修士,将身份玉牌给我吧,我给你改点东西。就你一个人的玉牌的话,时间也很短,你在这儿坐着等一等吧,我很快就好了。”
客客气气得到了谢,已经把自己的身份玉牌递了出去。徐白说时间很短,他果然是动作麻利,将他的身份玉牌拿在手中,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但在过了片刻之后,他就把身份玉牌还给了一斤。
“好了。”
一听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把自己的身份玉牌收下了之后,他又跟曲白乱谈了一些别的事。见又有人来找许白办事,以前才跟他告辞,准备去修士塔第二层,重新给自己找一处空屋子住。
在要走上第二层之前,已经顺着刚才找到过许誓言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发现他不知道是在办什么事情,这个时候还依然在方才站的地方,整个人都没怎么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