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着凉了吧。”易清的回答十分敷衍,不过别人也都点头相信。
虽说一个马上就要九清的修士,翻船落到水中,然后着凉了的这件事情,比较不是那么容易令别人相信,但易清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讲了,他们也就只能相信。
虽说十分好奇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估计从易清这里,他们是没办法知道事实的,还是等回去了他们自己慢慢查吧。
在花池当中翻船落水,可以说是比较狼狈的回来,看易清现在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心情是没多么好的。既然如此,她说自己着凉了,那他们顺着她就是。
听着一群人对她好一阵的嘘寒问暖,做到了他们探望的面子之后,易清开始赶人了。
“大家也都看到了,我没有什么大碍,多谢诸位的关心。今日午时不是有夫子开课吗?大家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都散了吧,我也有事出去一趟。”
“易师姐,你出去干什么呢?注意身体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放两天再做?”跟易清关系最是亲密的那几个姑娘一人一句阻拦的话。
“这事情还真的不能再放两天,我的院徽掉到花池里面了,如果找不到的话,我还得再去院务堂要一个。”
易清话是这么说,但她根本就没有再去花池找一找她的院徽的想法,那个地方,她再不想去了。
至于她的院徽,她被那两个姑娘捞上船之后,就发现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估计是她挣扎的比较剧烈,院徽就掉了。总之,她是完全没发现的。
保存自身元气的器物,比如她的院徽,比如很多上界修士,当然是比较天才的那一种才会有的长生命牌,可是万万不能落到对自己心怀恶意的人手中的。
有那么一丝元气,懂得门道的人,可以做不少事情。影响到你不能修炼,间接的控制你,甚至有靠那么一丝元气直接杀死元气的来源的办法。
易清这会儿倒是不发愁了,虽然说她这等于是直接把自己的一条命,扔在了外面。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把自己能尽力的做到的事情做到就好了,别的看老天爷,看命吧。反正她现在还活着不是吗?还有挣扎的时间和挣脱的希望不是吗?管那么多做什么?
“师姐的院徽都掉了?”一群人做惊讶状,拼命的压抑着好奇心,不去问易清到底在花池之中经历了什么,只在心里努力的揣测着。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对了,你们可有人知道,昨天把我拉上船的那两个姑娘是哪家的?”想了起来,易清就问了一句,言语间却并没有什么感恩的感觉。
昨晚船上的那三个人,虽说年纪估计都跟她差不多,但都真真儿的像是孩子,也就那个略微文静些的,一直蹲在她身边,给她挡别人的眼光的姑娘,看着想的事情多些。
这么三个人,让他们去过他们的日子去,没必要跟她搅和到一起来。这算是她最真心的报答了。
到底是谁救了易清,这个答案,今天来鸣幽阁的人,估计都打听清楚了。马上就有人跟她说那两个姑娘是谁家的谁家的,在哪里住着,然后就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再多有两个朋友,两个看重的人,然后他们私底下好赶紧去拉拢。
“宝儿,你可记住了?过会儿去把斗篷和我昨天晚上让你准备的礼物,送到她们两个人手中。”
回头对宝儿吩咐了一句,易清便再也没提过那两个姑娘,惹得别人好一阵失望。
易清要去院务堂,这居所的主人都要走了,客人哪里还有留下来的道理?鸣幽阁里的人渐渐散了,易清和宝儿也都离开。一个去院务堂,一个去还斗篷回礼。
灵随院的花池,从来都是花和女弟子一起,姹紫嫣红的一大片,总是非常热闹。但今天,似乎人又更多一点。那些坐着小船儿荡漾在池水之中的弟子,说实话修炼的比较少,大部分人在谈论昨天晚上的事情,部分人却像是在收集什么一样的,在昨天易清翻船的地方转来转去。
决定再也不去这破池子的易清,不知道这么快就有人去调查她昨天晚上落水的真相了。不过可能,她知道了她也不在乎,那些心怀好奇的弟子,真要是能调查出来什么东西,那可就见鬼了!
脑海之中有关于那只水鬼所有的画面,还是非常非常的清楚,易清也不再回避什么,脑子里面细细的一遍一遍的过着那些画面,企图找到什么。
有一些高阶修士影响着她,让她忘记什么,这个不用多说。这一次,她却是被人影响着要牢记什么。既然有谁要让她记下来那水鬼,那她便回忆清楚了记下来就是。
她也不愿意一头雾水,更不愿意被人蒙蔽,傻乎乎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有利于谁不利于谁。能把一切看清楚,是最好的,虽说那应该有点危险。但是她现在,还怕什么危险吗?畏首畏脚的做事效率不高,还不如放心大胆的去做!
从古到今,从这个世界到那个世界,美女总是能够受到优待的,这个仿佛已经成了真理。易清从前也来过不少次的院务堂,说实话,院务堂的弟子对她的态度,从来就没那么好过。连跟她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仿佛怕声一大,就把她吓到了。
当然了,易清去的是男弟子的桌前。找女弟子办事,她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一个新的院徽,马上就又佩戴在了易清的胸前,至于老的那一个,谁都没有心思去找。反正也不过就是个院徽而已,给那么漂亮的姑娘一个新的又有什么?
办完了事,易清很礼貌的道谢。虽说她的上半张脸还是被头发挡着,可招待她的那个男弟子,完全能够结合着慢慢地传开了的画像中的美人,美滋滋的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