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摄政王身体抱恙,哀家就不叨扰了,”许君如声音凝重,“只不过哀家见这丫头讨喜,如果摄政王不介意,可以……”
“介意。”
权嗔没有等女人的话说完,冷声拒绝。
她心里怎么想,他清楚得很。
许君如的眸色彻底阴沉下来:“权嗔,你当自己在跟谁说话?!”
“太后娘娘,你当你在质问谁?!”
权嗔的声音铿锵有力,将许君如的声音盖了过去。
“太后娘娘,您贵为千金之体,自然应当敬重,”权嗔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本王乃当朝摄政王,太后娘娘身居后宫,朝堂的事情,就不劳太后娘娘操心了!”
说完,也不再去看主位上的女人,带着白释离开了前厅。
他离开的时候,目光扫过刚刚钳制住白释的几个锦衣卫,看到了其中一个锦衣卫枪上的血渍。权嗔很快移开了视线,带着白释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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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嗔走得很快,白释跟在权嗔身后,见权嗔好像没有等她,以为权嗔生气了,她加快了脚步,乖乖地跟在权嗔身后。
直到面前的权嗔停下脚步,白释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去拽权嗔的衣角。
一般她认错的时候都是会这样,当白释是一只白虎的时候,就总喜欢去要主人的衣角。
每当这个时候,主人总会停下来看她的。
权嗔感觉到女孩儿的力道,只是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白释一眼。
他确实是生气的,但是并不是她给他添麻烦,只是因为她受伤了,居然自己都不知道。
他就会生气。
“咳咳咳——”
权嗔剧烈咳嗽起来,白释的眼神慌张,她来到权嗔的一侧,给权嗔拍着后背,眼眶红红的,看上去像是被欺负了的兔子。
权嗔咳了半晌,看向旁边的白释。
见白释都要哭出来了,无奈地笑笑。
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这样的虚弱非但没有损害他半分姿容,更给他平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傻不傻?哭什么,嗯?”
权嗔温声,伸出一只手去擦白释眼角的眼泪。
白释慌乱地摇摇头,她不想哭的。
一只老虎动不动就哭,太丢人了!
见他越擦女孩儿越流泪,权嗔也有些无措,他微微俯身,视线与少女齐平。
“阿释,我现在有些难受,所以你不要哭好不好?”
“你现在哭的话,我会不知道安慰你。”权嗔笑笑,有些为难,“如果我没有安慰你,我会慌的。”
权嗔这样说,眉宇间带着柔意与温和,眼中闪着细碎的光。
他说,如果我没有安慰你,我会慌的。
白释张张嘴,想要说什么。
“主子,你没事吧?!”
齐笙从远处跑过来,看到权嗔,满是担心。
权嗔咳了咳,向齐笙摆了摆手:“无事。”
齐笙跪在地上,抱拳谢罪:“主子,是属下看顾白姑娘不周,请主子责罚!”
权嗔摆手作罢:“下不为例。”
齐笙一脸震惊——主子居然,没有治他的罪?!
“她走了吗?”权嗔又问。
齐笙躬身:“太后娘娘已经离开了。”
权嗔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带着白释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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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一道旨意传来,似乎是皇帝宣权嗔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