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有官兵从茶馆巡逻走过,看客们咳了咳,王瘸子立即闭了嘴。
“哎哎哎,王瘸子,再给我们讲讲摄政王的丰功伟绩!”
座位上的看客转移了话题。
“好好好,话说我们这个摄政王的丰功伟绩,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白释眼巴巴地听着,听到一半,不明白那个说书人为什么不继续讲了。
她看了看旁边的齐笙。
齐笙笔直地站在白释身边,双手抱剑,似乎对刚才说书的内容不怎么感兴趣。
白释眨了眨眼睛,戳了戳齐笙。
齐笙垂眸看向白释,询问道:“白姑娘,是坐腻了吗?要不要属下带您去别处转转?”
白释摇摇头,有些好奇地看向齐笙,胡乱比量着。
齐笙笑笑:“白姑娘是在问说书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殿……我们主子确实是十分开明良顺的。”
白释闻言,继续摇摇头,这个她当然知道,她问的是另一件事。
原本笑着的齐笙嘴角的笑意突然消失,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白释,似乎是思考了半天,最终也只是吞吞吐吐地说道:“白姑娘是想问关于太后娘娘的事情吗?”
见白释点点头,齐笙闷声:“只是民间说书者杜撰罢了,白姑娘不必当真。”
白释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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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释回到府上的时候,发觉府邸上的气氛有些压抑。
她皱皱眉,却向着前厅的方向跑去。
“白姑娘!白姑娘您不能进去!殿下正在谈事情——”
白释想要进去找权嗔,但是却被几个丫鬟阻拦了下来。
她看到了满目的守卫,身上穿着金色的盔甲,将整个宣王府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齐笙大概是预知到了什么,他皱皱眉,却是将白释护到身后:“白姑娘,还请您先回房间。”
白释没有动。
眼前这个场景,即使是白释也察觉到了什么,她现在只想要看到权嗔,看到权嗔安然无恙!
几个丫鬟拦着白释,不让她前厅的方向去。
白释急了,推开一群人,急急地向前厅跑去。
“白姑娘——”
齐笙想要抓住白释,但是白释猛地反手,卸了齐笙的力道。
齐笙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又去抓白释。
白释来了脾气,直接用手将上前的齐笙格挡,碧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意。
她现在就要见到权嗔!
齐笙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白释的那双眼睛震住,一时之间居然忘记了言语。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白释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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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你可知罪?”
女人雍容华贵,坐在主位之上,冷冷地睥睨着站在大殿中央的权嗔。
权嗔轻笑一声,姿容不减:“皇嫂在说什么?权嗔不懂,更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被权嗔叫做“皇嫂”的女人冷哼一声,威严尽显:“摄政王,皇帝本就体弱,现在因为同你出去游猎,卧病在床,你安的是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