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的头紧紧地贴着权嗔的胸膛,似乎能够感受到他胸口处传来的颤动。
埃利森原本防备的眼神消失,神色和缓下来:“这样啊,阿释,你没事吧?”
这话,显然是问白释的。
但是白释还没来得及回答,男人已经替她回答了问题:“小姐受了惊吓,我先带小姐回去休息了。”
埃利森还想说些什么,男人再次开口,语气恭敬又疏离:“另外,埃利森公子作为家族继承者,与尚在闺中的小姐单独见面,不合规矩,所以今天的事情,不论是为了埃利森公子您自己的名誉,还是为了小姐的清白,都请您保密。”
不管什么时候,男人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任何事情。
半晌,埃利森的声音闷闷地答道:“我明白。”
权嗔闻言,向埃利森微微欠身,随即将白释打横抱起,离开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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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释被权嗔抱在怀里,嘴角的笑容上扬,轻笑一声:“你上天台来,是因为担心我?”
权嗔目视前方,眉眼清冷:“小姐作为我的主人,我自然是担心小姐。”
骗人。
白释眸色冷沉。
一双眼睛无悲无喜,任他说出“担心”,眼神也是波澜不惊。
啧,真是。
无趣的人。
“权嗔。”
“是。”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白释故意拖长了尾音,去观察权嗔的神色,却发现权嗔自始至终都是神色不变的,“你会怎么做?”
权嗔已经将白释抱出了学校,恭敬地放在了车子上。
他看着白释,语气不变:“请小姐不要开这种玩笑。”
啧。
白释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脖子。
这人真是,冷血残忍。
同天界的时候一般讨厌!
白释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坐在车子上,不再说话。
权嗔在白释身边端坐,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开车”,车子便平稳地发动起来。
白释发现,这似乎就是他们的日常。
波澜不惊的,毫无兴趣的。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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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白释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小姐,请问您今天中午想要吃什么?”
身后的权嗔沉稳地问道。
白释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想吃曲奇饼。”
权嗔垂眸:“是。”
白释却继续说道:“要权嗔你亲手做的。”
男人只是微微抬头,金色的瞳孔平淡冷寂,他的眼睛如同万年的琥珀,没有一丝温度。
“是。”
听到男人的回答,白释笑着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释并不喜欢穿校服,古板呆愣,跟个白痴似的。
只要不是在学校,白释第一时间就会换下自己的校服。
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将衣服脱下,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恶作剧。
“权嗔。”白释声音并不算大,在隔音很好的房间中,几乎传不到外面去。
“是。”
但是,权嗔却还是听到了。
“帮我拿一件衣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