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毫不介意地笑笑:“白宗主说的,不会是那个连灵根都没有的权嗔吧?”
白释凝眸,没有说话。
裴恕的眼中带着轻蔑:“白宗主,恕弟子直言,像权嗔这样的废物,根本无法参加修士大选,如果他不要命地参加了,就肯定活不……”
“嘭——”的一声。
裴恕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力道就将他打在了地上。
“唔!”裴恕一瞬间都来不及反应,腹部硬生生地挨了一拳。
白释立在原地,神色冷冽,看向裴恕的眼神面带不善。
“权嗔能不能活过修士大选我不知道,”白释一步步走向裴恕,半蹲下身子,挑起裴恕的下巴,语气阴沉,“但是你如果再敢说权嗔一句坏话,我保证,你活不到修士大选开幕。”
白释的声音无悲无喜,好像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裴恕捂着腹部,抬眸看向白释。
他对眼前的“白宗主”,向来没有多少敬畏之心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连法术都不会几个的废柴不是吗?
但是就刚刚那一拳,裴恕愣住了——不是说天宇宗现任宗主是根本不会法术吗?
那么刚才,为什么他都没有反应时间?
裴恕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释早就没了跟他聊下去的耐性,她起身,最后垂眸看了裴恕一眼。
“你可能很强,但是权嗔也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而且,”白释转身离开,声音飘进了裴恕的耳中,“就算权嗔败在第一轮,我的徒弟,也只会是他。”
……
裴恕愣怔地看着白释离开的背影。
只是一个废物而已,至于这般袒护吗?
他不明白,在蓬莱岛,父亲从小教育他的便是——弱肉强食,如果对手不死,死的就会是你自己。
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裴恕这样想。
刚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裴恕低头,就看到有一双靴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抬眸,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眸。
少年权嗔迎风而立,有长风吹起少年腰间的飘带,与那长长的墨发交缠在一起,宛如一副隽永的画。
权嗔冷冷地看着地上的裴恕,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裴恕轻笑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来。
他可是记得的,当时他用法术击倒权嗔,权嗔还在白释面前为他开脱来着。
在裴恕看来,权嗔只不过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而已。
“权嗔,我好心劝你不要参赛。”
裴恕露出一对恶劣的虎牙,眯着眼睛说道。
权嗔不语,金色的瞳孔在明媚的阳光的掩映下温润透亮。
初见权嗔时,裴恕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他没有想到,一个男子居然能够长得这般俊美。
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见权嗔不说话,裴恕挑眉:“如果你执意参加,那就小心,祈祷不要遇到我。”
三分恶劣两分淡漠,裴恕似笑非笑地盯着权嗔:“因为我会让你爬着离开武斗场。”
说完,裴恕转身欲走。
“你想要拜在她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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