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君向权嗔哭诉他的苦衷,还说起白释出生的时候他做的小生意破产,后来机缘巧合才有了更大的成就,成为了白氏的老总。
权嗔眉眼清冷,少年已经长大,或者说,权嗔恢复了成熟冷冽的模样,看向白立君的眼神波澜不惊。
“你一直以为,是阿释的出生让你的生意破产倒闭,”权嗔冷眸,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其实你错了。”
一直以来,他都想错了。
“阿释的出生,不是灾祸,”脑海中想起少女的眉眼,权嗔的眸子终于温柔下来,“是庇佑。”
是因为白释的出生,才将濒临破产,甚至想要自杀一了百了的白立君从生死线上扯了回来。
是因为白释的出生,白立君才将新的生意做强做大,跻身全市的富豪榜。
他的阿释,从来不是灾祸,是庇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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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嗔发现,白释最近很少跟他见面。
很多时候她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他以为白释是因为自己是虎妖躲着他,只是更用心地去关心她,想让她明白,他并不害怕。
但是白释跟他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权嗔只当她是不习惯,他以为,只要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那件事情之后,他感觉白释似乎有所不同了。
一开始还只是躲着他,到后来,她提出要求,说要搬出去自己住。
得知这件事之后,权嗔才明白,似乎有什么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
当他跑到白释的卧室时,白释正在收拾行李。
听到身后的声音响起,她甚至没有回头,一声不响地继续收拾着。
权嗔感觉有什么堵在他的喉头,难受得厉害。
“你……”权嗔想要说什么,但是刚一开口,话全都堵在了嘴边。
白释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声音平静:“我在这里打扰你很久了,我想搬出去住。”
半晌。
“是……我哪里没做好吗?”权嗔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收拾行李的手微微顿住,白释只是停滞了一瞬间,就继续自顾自地收拾起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很打扰你们。”
东西都收拾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些课本之类的,白释就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
这里的衣服,都不是她的。
她抬头,看到权嗔那双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有些慌张地撇开视线,白释提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当走过权嗔的时候,手上的行李箱被拦了下来。
修长的指骨根根分明,他紧紧地握着白释的行李箱,眼中满是固执。
“白释,我可以改。”
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可以改的。
白释沉默不语。
权嗔的眼神染了慌乱。
他觉得,他似乎就要失去什么了。
所以他不能让她走,他会疯的。
他知道的。
“权嗔,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在这里考虑也是一样的,”权嗔固执地说道,“如果你是觉得我的存在打扰了你,我可以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直到你想清楚自己想的事情。”
那是权嗔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白释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许久。
白释叹了一口。
“权嗔,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