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个子矮小,在灌木丛里小心的走着,从远处看着东边匪兵射击的情况,心里老兴奋了。
“狗屁匪兵,这么玩心眼,我没看着不行吗,呵呵……”
张林可不管什么人质,现在他可没接到什么命令,只要不打了人质就行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东边匪兵密集的两个地方开火了。
这家伙貌似很擅长这种偷袭,打一梭子就躺下,仰面躺在地上,前面都是灌木和大树,匪兵离得那么远,就算是神枪手,也难打中自己。
他这边刚躲过去匪兵一轮射击,云才又爬上了一颗大树。
“残豹,残豹,这是一群什么人,恨死我了,快点,咱们就不能找大树吗?”
卡尔真就急眼了,刚用人质挡住了维和队员的进攻,新冒出来的这两个人,根本就不买账,直接交替开火了。
残豹现在腿疼难忍呢,一见卡尔的枪口都对准他了,明白要是不快点以毒攻毒,马上就得中弹。
云才他们在西面呢,几个匪兵鬼鬼祟祟的跑到了东边,老远发现了几棵大树,几个人小声嘀咕着,意思是他们刚出生就会爬树,一会肯定能打死那两个家伙呢。
他们丝毫没意识到有群人盯住他们了。
这几个人正在西面水坑里呢,看到匪兵正对着几十米高的大树比划呢。
“阿班,行吗?”
问话的是炊事员吴福。
刘六个子大,趴在前面呢,也是一脸的苦,逼啊,刚才研究的方案不是这个啊,是直接偷袭卡尔他们啊,可东边出现情况了,他应该怎么办呢。
不管什么办,他肯定不能叫吴福张炳强他们看不起自己,所以,故作深沉的训了他一句:
“别嘞嘞啊,一个菜能做,两个菜就不能炒了吗,
今天,是炊事班历史上最特殊最辉煌的一天,都给我记住了,胆小的留下……”
说着,他往上面一看,发现匪兵没人关注这里呢,马上做了个笨拙的穿越的动作,向着路面滚去。
吴福在后面犹豫了片刻,着急的喊道:
“阿班,我想当副班长。”
“火线提拔啊,你做梦吧,就你那点胆量。”
刘六爬到路上了,跟个大黑熊似得,一听有人想当官,顿时自私起来了。
一听刘六这么瞧不起自己,吴福心想自己都冒这么多危险了,这点要求好叫班长笑话了,一时气急,一下子就上了大路,抓着头盔就匍匐前进。
“阿班,炒菜做饭听你的,你是班长,参加行动谁说得对就的听谁的,你不能这么霸道。”
吴福简直就是一根筋了,到这时候了还在犟嘴呢。
就在这时,卡尔眼尖的发现下面有黑影呢,举手就是一枪。
子弹打在吴福手里的钢盔上,钢盔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震的他手腕被电击了一般,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要不是嘴巴咯在了一块石头上,早就紧张的叫起来了。
距离前面水沟还有两米多呢,刘六班长都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大象般的双|腿一扭,一下子就滑进了水沟,脑袋露在路边,神色紧张的说:
“小吴,消停的,大难不死啊……这回你够火线提拔了。”
吴福这会正如丧考妣的趴在地上,差点哭出声了,一听说可以当副班长了,
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鬼使神差的抓起了还冒着轻烟的头盔,跟在刘六身后就过去了。
俩人到了大树旁,感觉几棵大树长得高,树杈子还多,连忙趴在了地上。
几分匪兵过来的时候,一个个眼睛都盯着大树和西边呢,一脚就踩在了吴福的棍子上,接着就有人踩中了他的后背:
“什么?这么软呢,是尸体吗?”
一个匪兵感觉吴福身体软软的,还猛的剁了几脚,疼的吴福硬是忍着没吱声,他马上要行动时,只听刘六用蹩脚的声音,假装巫师的口气说:
“钻石,钻石,这是上帝送给你们的。”
他旁边的防暴应急棍被一个匪兵踩着,一时间没办法,只能这么装上了。
吴福身上的匪兵一听说这么好玩意,一个大步跳过去,弯腰就开始在地上找东西了。
他别的东西没找到,竟然找到了一个脑袋。
“嗨……”
刘六弯腰坐起的同时,利用自己唯一现成的武器,就是那个能戴最大号帽子的脑袋,向着匪兵面门撞去。
那家伙被撞的眼睛冒金星,脑袋嗡嗡的,看东西都模糊了,正摸枪就要开火呢,只听后面有人站起来了,抡起钢盔就打上了。
他就在匪兵中间呢,用枪根本就不好使,还是钢盔管用,左右开弓,颇有气势。
吴福这边动手了,刘六顺势一棍,拽起长长的棍子,嘴里喊着“蹲下,蹲下”,对着匪兵们就是一个力大无穷的横扫。
他们这边嘁哩喀喳的干上了,卡尔听着动静不对,叫人用手电筒照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两个穿战训服的队员,满嘴凶狠的说:
“机枪,机枪,全给我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