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全才黑着脸,一句话没说。
他在寻思着事呢,这一幕好像在哪里发生过,国内边境线上的红花岭吧,这家伙急了眼就是连发,后来喝多了还说了自己打枪根本就不瞄准,刻意瞄准了打的反而不准,刚开始预习考核时真就瞄准了,结果旁边那个靶子上出现了十环,他对着的靶子光秃。
一人五发预习单呢,他的全都打在旁边靶子上了。
听着里面动静小了,外面留下解救人质的两个队员,沙全才带着这些人纷纷冲了进去,只见地上躺着四五具尸体,朱帅正在挨个查看哪个是马达哈呢,找来找去,结果还是没找到那家伙。
墙角处,邹勇正摁着一个断了胳膊的匪兵,他英语水平不是很好,问起来挺费劲的,朱帅上去,叽里呱啦的问了几句,声音很小,只见那个伤兵指着房后说着什么。
“跑了,这家伙贼着呢,估计够呛了。”朱帅上火的说着,叫着邹勇他们过去看看。
邹勇跳窗户去了,沙全才见地上那家伙吓得发抖,小声问朱帅:“你说什么了?没刑讯逼供吧,这个你可得注意点,咱们现在是国际警察呢,不能乱来……”
朱帅坏笑的看了那家伙一眼,转头悄声说:“我问他了,怕我吗,他说怕你,你一下子弄死好几个土狗,看着就吓人,我告诉他了,不行就把他交给你了,看看,大个子,这样没事吧……”
这么一说,沙全才很有面子的憨憨一笑,转头去后窗户看清苦去了,只见朱帅从兜里掏出口香糖扔在嘴里,痛快的嚼着,斜睨了老沙后背一眼,坏坏的说:
“噗,我还告诉他你精神不太好了,这个就不告诉你了……”
现在不是朱帅不着急去追马达哈,关键没有了危险,他早就累的够呛了,已经没了力气,邹勇他们几分钟后就回来了,带着掉在树林里衣服碎片和一把长 枪,比划着方向说:“那个家伙跑了,三四个脚印,这是掉在地上的东西……”
“带着,带着,车上的人送警察局去,对了,我那个狗屁奥古斯特呢,这个坏蛋……”朱帅安排着人质的事,突然想起了小线人奥古斯,顿时急眼了。
他们几个人火急火燎的走到了院子里,只见一个队员带着奥古斯已经站在门口了,那小家伙吓得瑟瑟发抖,双手抱在胸 前,嘴里念叨着什么。
“别怕,别怕,没什么大事,过来,过来!”阿潘满脸堆笑的叫着奥古斯特,冲着友好的招招手。
那奥古斯特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嘴里抱歉的说着什么,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朱帅,像是想辩解,又像是很委屈的模样,到了阿潘跟前,阿潘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那小家伙突然吓得抖了下,阿潘一只手放在他咯吱窝那里,猛的把他举了起来,满脸严肃的说:
“小子,你是不是匪兵的探子?专门害我们的?说……”
他可是被匪兵一枪打在防弹衣上,差点丢了小命呢,现在早就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看他岁数不大,拳头早就上了。
“不是,不是,我一直偷看他们呢,蚊子一直咬我,咬的浑身起疙瘩呢……叔叔,叔叔……”奥古斯特挣扎着,哭喊着,看看阿潘,再看看朱帅,委屈的热泪盈眶,求饶的目光到处看着。
“这小子,不能啊,看看那眼神,多纯真啊,唉……”朱帅心里暗暗想着,脸上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叫着阿潘说:“潘队,我问问他,咱也不能冤枉了好人,这事得有证据呢。”
他拽着奥古斯特的胳膊,慢慢的把他放了下来,然后叫到一边,耐心的问了几个问题,奥古斯特对答如流,怎么发现的这些人,怎么观察的,按照他说的如实画下来的,那张画就是这里啊,匪兵的样子都画的很像。
朱帅一直观察着他,发现他说话语速不快不慢,有点不像撒谎的样子,突然发问道:“小子,我问你,我和匪兵要是死一个,你希望谁活着?”
“叔叔,你啊,你给我好吃的,而且是从来吃过的好吃的……”奥古斯特好不思索的说。
“行了,行了,好好表现啊,以后还有好吃的。”朱帅摸着他的大脑袋放心的说。
他回到人群里,很是专业的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吧,一个人说假话的时候眼珠子容易往右边转,那是创造性的说话,要是重复以前的,不用创造了就往左边转悠,这是犯罪心理学的观点,我都试验很多次了,再说了他还是个孩子……”
听他们那么说了,很多特警没经历过疑难案件处理,又拿不出更好的证据,只能暂时听他了,可阿潘还是有些不信,扫了一眼凌乱的现场,又看看沙全才,埋怨的说:
“大帅啊,这个事明显是情报上出现了问题,要不是老沙赶过来,唉……队里全知道了,不调查清楚绝对不行。”
“走,把奥古斯特也带回去,收队!”朱帅有些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