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什么队伍呢?
一个个跑的浑身散着热气,嘴边冒着白沫,汗水顺着眼帘哗哗的流下,迈开大步,如同滚滚铁流,向着前方不断的跃进,这种钢铁队伍前面就是站着几头大象,那也会瞬间被踢碎了。
等他们回来时,都在咒骂沙全才这个憨货呢,惹了这么大的祸,可李军他们几个跑在队伍前面,趁着脚步放慢了,信心满满的说:
“陈队啊,咱们老哥几个都亲自跑了,你队长什么态度啊?这兴师动众的。”
他说的没错,从来了之后,从来没这么大规模这么残忍的拉练过呢,就为了一个沙全才的事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陈强跑着跑着也跑出了感觉了,不由的脱口说:
“什么态度啊,我这老胳膊腿的都上场了,老天爷都感动了,队长能这么狠心吗,肯定等着解释这件事呢,这么长时间了,我没有功劳,咳咳,也有苦劳吧。”
他俩通过一番自罚,而且是有点残酷的自罚,心里已经完全想好了,这回孙远征肯定被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了,没准现在正懊悔不已呢,自己手下几员大将这么卖力气。
谁都清楚,孙远征就算是员虎将,带队伍没问题,俗话说浑身是铁才能捻几颗钉呢,干活还得靠骨干,靠兄弟们,所以快到了营门口了,几个副队长中队长的都卖力的跑着。
他们到了跟前,看清了厨房门口大树下面的三个人,差点气吐了了。
几个破箱子上,孙远征正气质优雅的请龙威和沙全才喝茶呢。
沙全才身上的污物弄掉了些,可看起来还是脏兮兮的,可现在没有哭丧着脸,而是腼腆的笑的合不拢嘴了。
孙远征的精致青花瓷的茶具摆在茶海上,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原本用在外事场合上的精品,那小巧典雅的闻香杯拿在手里,他亲热的递给沙全才,心疼的说:“老沙,你闻闻,闻闻啊,这可是限量级的铁观音,这一杯要是在茶楼里喝,至少七八十块呢!”
这边骨干们跑的快吐血了,孙远征伺候着“臭狗 屎”沙全才喝茶,队员们都在吧嗒着嘴,心里怨言四起,很多人纷纷在想:“我们都泡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如一个沙全才吗?气死了,气死了,渴死了啊。”
下午时分,都快三点多种了,本来起床出操了,可各个宿舍里窗帘还挂着,孙远征从远处看了几眼,马上就察觉出来了:这些家伙闹情绪呢,还是因为沙全才的事。
这下子真就难住了孙远征了,在他心目中,所有的队员都是自己的兵,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谁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后勤保障重如天呢,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战队下一步肯定会非战斗减员的,没准还会滋生更大的问题!
晚饭时,孙远征没吃晚饭,带着刘六出去转悠了一圈,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在五六个战斗队员警卫下,一行人回来了,看着陈强、李军正在门口等着诉苦呢,冷冷的说了声:“你们都进来。”
进了他的宿舍,他转身去隔壁换衣服去了,留下一脸苦相的刘六和这两个领导说话了。
再看那刘六,手里捧着两串品相不错的香蕉。
香蕉都是成串的,金黄金黄的,让人看着就有食欲,可刘六一说买这东西的过程,先是掏出了一沓子换好的利币,哭咧咧的说:
“这地方拿着钱买不到东西啊,我们和人家商量了半天,才找到了这点玩意。”
事情是这样的,孙远征因为犯愁队员们没有水果没有蔬菜吃,带着几个队员风 尘仆仆的去了当地一个村寨,经过一番侦查没有现匪兵才进去买东西,找来找去,找到了一个出摊的人家,可硬是拿着钱可惜人家货源不足,只有这两串。
“不能吧,在这个地球上还能拿着钱买不着东西,我了个乖乖啊。”李军惊讶的失语起来。
他委屈呢,刘六马上比他还委屈了,拍着手里的钞票,几乎绝望的抱屈道:“不信你去买啊,卖东西的人说一串五块钱,我拿走两串,给人家十块钱,人家不要,让一串给五块,两串给两个五块,卖东西的都不会算数呢,你信吗,不信你去看看啊。”
他说到这里,只见李军晃了晃腰,似乎是很难受的样子,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便秘真是要了命了,没特么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