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这地方的人户籍管理怎么办?”站在临时队部墙上地图前面,孙远征考验的问龙威。
龙威散漫的靠在旁边的椅背上,表面看一点都不严肃,可当孙远征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时,似乎对他这种人少的时候很是随意的样子不反感,还有点喜欢。
“队长,要不说这个地方是全世界最乱套的地方呢,哪有什么户籍管理啊,早就调研过了,以前具体统计过,
记录在册的是三百多万人,打了十多年内战,水电设施损毁严重,没有电很多事情办不了,包括人口统计,据我了解他们不光本地人统计不准确,连那个泛海岸协议都是不成功的……”
龙威介绍起这里的治安管理,尤其是人口管理情况,难免深感忧虑。
“是啊,当初那个协议出发点是想搞经济一体化,各国人员自由出入友邻国家,可这样就更麻烦了,边境管理隐患太大了。”孙远征望着北方说道。
当他目光收回时又看了眼地图上德科州的标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龙威不知道从那里找到了几块破布,往兜里一赛,看了眼门口雇来的一个破旧摩托车,和孙远征打招呼的说:“队长,我去了啊,告诉老沙,他的设备我带走了不少。”
说完,他出了门,熟练的跨上了一台毫不起眼的摩托,低头把裤腿里的军刀往里塞了赛,整了整破旧的双肩背包,把破布往脸上一缠,从中转营的一个侧门扬长而去。
傍晚时分,利比里森国北部边境的一个简易口岸上,一台摩托车悄然而至,车子刚刚放稳,一个男子拿着一个望远镜站在地上,向着着远处谨慎的看去。
“队长啊,信不信,你现在要是站在这里,我会狠狠的抱着你亲...吻半天的,这个该死的猛象,还有琼斯,你是老糊涂了,还是不懂兵法啊,这不是……”龙威拿着望远镜的手轻轻发抖,绷着的脸皮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这是他一个人站在蒿草遍地的路边,路边粗狂的野草疯长的一人多高,一群长颈鹿在远处的丛林边上警惕的看着这里,再远处似乎还藏着一头金钱豹,随时可以袭击这些弱势的动物。
他身后几公里的地方就是德科州了,所谓的州既没有东方国度的老式城墙,也没有西方国家的古城堡,看起来一马平川的感觉。
这就是龙威和孙远征最担心的地方:不论是叛军还是什么恐怖组织,如果一旦从边境线过来,长驱直入,一个多小时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端了你的老窝,就算你训练再有素,准备再充分,一旦大规模交火,你已经输了一筹。
“按照情报上说,前面就是卡尔塔难民营了,据说那地方乱的很呢,要不要去呢……”龙威看着日落西山,原野丛林笼罩上了一片金黄的颜色,目光再次转向了西方。
卡尔塔难民营是以卡尔塔市基础上由国际社会倡议建起来的,那也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在科特国底盘上,据说现在早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难民营了,很多猛象的人经常把那里当成落脚点,进进出出的,他们搞的很多行动都有卡尔塔的影子。
“总待在营区里打不了胜仗,打仗必须天时地利人和啊,连地形都掌握不了,不是扯淡吗,走……”想到这里,龙威不由的感到了一丝后怕。
孙远征安坐在宿舍里,似乎早就习惯了满屋子那股子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作战靴酸臭的味道,烈日里衣服发潮的霉味,还有那个老空调轰轰的噪音声。
李军队长正在他旁边蹲着,耐心的说着什么队里的事,大约都是今后工作怎么干啊,和同行们怎么相处了,当然说这种话是要举很多例子的,比方说一说到自己在边检站打击武装分子分子时,根本就没那么多的客气话,那边一亮出证据,这边李军直接就上手了。
别的警察缉拿疑犯很多都是几个人上去死死的压住,李军那大高个大长腿,直接一个跃起侧踹,对方失足倒地,他落地同时一只脚已经死地的踩在匪徒脖子上。
那个地方如同毒蛇的七寸,控制住了这个要害,想要垂死反抗?没门!
“嗯,是我,说……”手里的华为手机响了,孙远征拿起来一看,目中闪过一丝担心的表情,马上又变得镇定起来了,轻声的说。
刚才,如果说他有十分的精力,那么九分的精力在思考龙威现在怎样了,事到底办的怎样了,有没有听李军在主动表现式的汇报工作,也是听了一点点的,因为他同时还在暗中听着外面朱帅那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