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泸定中黑着脸同何起恪一起回到县衙。
何起恪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气,胸口憋得生疼。
“老何,你快想想办法啊!辉儿被带走,不知被他们怎么折磨!”泸定中急的满地转圈。
何起恪没好气道:“早和你说,让你管教好他,别招惹平阳军的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睡了人家婆娘也就算了,居然连孩子也不放过!”
泸定中急的嘴里长泡,大着舌头道:“老何,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想办法救人是正经啊,辉儿他知道不少事!”
何起恪狠狠瞪了泸定中一眼,“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
原想着,慧妃是苏清的婆婆,他是慧妃的兄长,他的面子,苏清怎么也要给。
结果!
不仅不给面子,还当众羞辱!
真是气死他了!
何起恪捏着拳,恨恨砸在桌上。
清澜被从碎花楼扔出来的事,也闹了出来……
胸口憋着闷气,何起恪脸黑的似锅底。
沉默须臾,何起恪道:“我手里倒是有一张王牌,可那是留着大家一起保命用的,眼下用了,怕是以后若是那件事闹起来,你我命都不保!”
顿了一瞬,何起恪咬牙道:“皇上有圣旨,何家上下无召不得离开真定,我写信给慧妃,你找关系送进宫去!”
泸定中立刻道:“好,好,你快写。”
正说话,一个小厮奔来回禀,“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和夫人得知少爷被抓走,晕过去了,夫人倒是醒了,老夫人吐了血,还昏迷着呢!”
泸定中一急,抬脚就朝外奔,出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框绊倒。
“老何,你就在这里写,写完立刻让他们叫我去。”
丢下一句话,泸定中匆匆离开。
他一走,何起恪阴黑的脸渐渐浮上一抹杀意。
他们的事,泸辉知道不少。
与其冒着被牵连的风险,费力去救泸辉,还不如直接杀了干净。
微微眯起的眼底,闪着精光,何起恪抓起笔刷刷写起来。
不等何起恪写完,泸定中又奔了回来,抹着额头的汗珠,坐在椅子上喘气。
何起恪朝他瞧过去,“老夫人如何?”
泸定中气力不足的道:“急怒攻心,又年岁大了,不碍事,已经吃了药,等辉儿被救回来,就没事了。”
何起恪点了点头,继续写。
写好的信用细沙吸干墨迹,装入信封火漆密封,交给泸定中。
“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京都吧,顺便见一见大皇子殿下,这件事,少不得他帮忙。”
泸定中接了信,“这个是自然,我现在就动身,多谢你了,等救出辉儿,我送上谢礼。”
何起恪扯嘴一笑,“快去吧,还说这些,咱们是什么关系!”
泸定中不再多言,收好信带了心腹便离开。
这厢,泸定中快马加鞭从小路进京。
那厢,官道上。
苏清停马,指了泸辉道:“把人绑马上。”
福星怒气冲冲,“主子,这人渣,拖死他算了!”
苏清笑道:“他死不足惜,可若他死了,邢副将心里的那口气,就发泄不出来。”
提起邢副将,苏清幽幽叹一口气。
闹出这种事,放别人身上,早就怒发冲冠失去理智了。
剁了那对狗男女都是轻的。
可邢副将……
一没有杀泸辉,二没有杀红梅。
那种强行克制的理智,让她心疼。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在她这里,不会哭的孩子,她给他双倍的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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