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那有什么意思,肯定是大表哥更厉害。”
沈明岚连连点头。
沈明漪见虞宁初没有表态,挑衅道:“阿芜压谁?”
一个沈琢,一个宋池,虞宁初哪个都不压:“我没见过大表哥与池表哥的身手,不想冒然下注。”
沈明漪顺势道:“那好,阿湘、明岚压大哥,我就压池表哥吧,彩头……”
宋湘笑道:“我们赢了,说明哥哥输了,那就让哥哥分别给我们作画一幅,若你赢了,说明大表哥输了,就让大表哥送你一样你想要的礼物,如何?”
沈明漪才不想要亲哥哥的礼物,她也想要宋池为她作画。
只是她压了宋池赢,与宋池站在一边,怎么都轮不到宋池送她彩头。
没等她反对,沈明岚笑道:“就这么定了!”
沈明漪暗暗跺脚。
比武场上,沈琢五人跑完了,接下来按照长幼顺序,分别去与平西侯切磋。
平西侯手持先帝御赐给他的龙头枪,笑着看向沈琢。
沈琢同样用枪,且尽得父亲真传,父子之间的区别,便在于力量与对敌经验。
沈琢有实力,平西侯与儿子过招亦不会轻敌,父子俩你来我往,一直打了五十回合。忽然,平西侯在与沈琢擦肩而过时反手将枪身往后一刺,换枪尾为枪头,准确地打在了沈琢的手腕,沈琢手腕一麻,武器脱手,败。
“伯父威武!”沈明岚激动地拍手。
宋湘想到了自己的亲姑父沈二爷,明明与平西侯是亲兄弟,年轻时候也耍得一手好枪,却因为这几年疏于练武越来越胖。有平西侯这样的珠玉在侧,难怪姑母总是嫌弃姑父,所以说啊,男人保持仪容同样重要,像平西侯这样的,都四十岁了,风采依然不输年轻人,令无数妙龄少女倾心。
还有沈三爷,更是俊雅到了极点,与平西侯并称侯府的文武双星,根本没姑父什么事。
沈琢退下后,轮到宋池了,他与沈牧同岁,生辰早一些。
宋池先走向武器架。
平西侯见他要挑枪,笑道:“你的枪法我见多了,这次用剑试试。”
沈家枪法一流,晋王剑法称绝,宋池入京之前,一直跟着晋王学剑法,这些年也没有放下。
说着,平西侯也去换了剑。
宋池便改拿了一把剑。
古人道,枪是百兵之王,剑是百兵之君,威武霸气如平西侯,换上长剑,通身也多了一丝文雅的气度。而宋池本就是谪仙容貌,一剑在手,泠泠如幽谷清竹,静观风来云往。
沈明漪双手握在胸前,都快看痴了。
虞宁初也暂且忘了那些顾虑,只想好好看一场高手对决。
平西侯先动了,同样的长剑在他手里仿佛变得更重了,每一招都裹挟着千钧之力。
而对这样的攻势,宋池选择以防守为主,身姿敏捷地在平西侯周围闪躲,却也没有避得太远,只躲不战,时而反攻,竟也有两次让平西侯临时变招放手,险险避过了危机。
宋湘低声计数,沈琢坚持了五十回合,如果宋池能超过五十,便是胜了。
然而就在她数到四十五时,宋池突然被平西侯斜刺出来的剑拦在了脖颈前。
宋池苦笑:“侯爷好剑法。”
平西侯叹道:“你这孩子。”
多的什么,他倒也没说。
宋池放好剑,走到了沈琢身边。
接下来就是沈牧、沈逸、沈阔三个了,前而两场的比试看得虞宁初等人心弦紧绷,唯恐有人受伤,轮到沈牧三个,却变成了平西侯对三人的无情碾压与调.教,三人想故意输都不行,被平西侯一杆长.枪灵活地敲打了一遍,肩膀、小腿都没放过,看得姑娘们忍俊不禁。
“伯父你偏心,你怎么不打大哥、子渊?”
终于结束了,沈牧揉着酸痛的肩膀道。
平西侯没理会他的油腔滑调,继续安排道:“老二,你跟你大哥打,能坚持到十个回合便算你赢,输的人绕着练武场跑二十圈。”
“老三跟子渊打,还是十个回合定胜负。”
“老四跟我打,五个回合定胜负。”
他刚说完,沈阔就惨叫一声,认栽道:“我可以直接去跑二十圈吗?”
平西侯:“不可以。”
沈阔悲愤欲绝,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跟平西侯过招,才三招,就被平西侯挑飞了枪。
平西侯指点完沈阔,就去看沈琢、宋池那边了。
沈琢继承了平西侯的威严,在第五招打败了沈牧。
宋池就温柔多了,一直陪沈逸练了九招,才在沈逸燃起希望拼命想把跑圈的机会留给表哥时,被宋池一枪点中了肩膀。
沈阔哈哈大笑:“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赢啊?”
沈逸敲了他一个爆栗,乖乖去跑圈了。
沈阔马上笑不出来了,同沈牧一起,跟了上去。
平西侯留下来分别嘱咐了沈琢、宋池几句,便离开了练武场。
沈琢要监督弟弟们跑圈,宋池正要离开,见妹妹朝他招手,就走了过来。
宋湘嬉笑道:“哥哥,我们刚刚打赌……如今明漪表姐输了,你得替她送我们彩头。”
宋池很好说话的样子:“愿赌服输,你们要什么彩头?”
宋湘道:“给我跟明岚表姐分别画一幅画像。”
宋池意外地看向虞宁初,难道她也压自己赢了?
沈明漪先误会了,解释道:“阿芜谁也没压,池表哥只帮阿湘、明岚画就好。”
宋池微笑:“都是姐妹,怎能厚此薄彼,承蒙你们看得起,我便帮你们都画一幅好了。”
沈明漪大喜:“真的吗?谢谢池表哥!”
虞宁初谢绝道:“我就不用了……”
“阿芜是怕我画得不好吗?”宋池温和地看过来。
虞宁初:“不是……”
宋池便道:“那就不要客气了,我回房更衣,你们先去花园挑选地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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