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山门半个多月,每天悠闲修炼、下田干活,与弟子们聊天并分别指点绘符、练剑和画画,与二师兄商议新建道观的选址、规模、式样等。
玄木师祖当初留下来的道观已经不合用,容纳不下众多弟子一起做功课。
前几年将东殿搬空打通,多出两个房间只是权宜之计。
下一次招收学徒便捉襟见肘,也显寒酸局促。
二师兄提议新建一片豪华气派的道观宫殿,像他去拜访过的几家底蕴深厚大宗门,从山下到山顶建筑群延绵,拾阶而上,至少有三段廊阁路程,那才叫宗门气象。
保留五百多年历史道观做祖师堂,重要祭祀或节日才开启召集众人汇聚烧香。
张观主觉得山长考虑周详,同意了拔高山头修建道观的计划。
春和景明,波澜微兴,正适合出游的好天气。
张闻风踏风外出,来到州城,他歇息够了,找老朋友述述旧。
谢沫龄早已卸任州城道录分院护法,升迁为院正,他从东边的院子里走出来,拱手笑道:“稀客,稀客,哪阵风把张观主你吹来州城了?”
他是个喜欢管事的,当了院正更是名正言顺,州城有自在境高手进出瞒不过他掌控的阵器监督,故而不用张观主通报他自己迎了出来。
张观主若是再不来州城,他便要不客气发传讯了。
“呵呵,恭喜谢院正高迁,迟来几年,特意来讨盏茶水喝!”
张闻风笑着与老友在院门口寒暄。
左右两边走来接到谢院正传讯的何广君和金巧言,都是熟人朋友,如今在南江州出任左右护法之职。
张闻风忙与金巧言见礼:“闻风见过金长老!”
他是沿用以前的称呼,以示不同。
金巧言笑容满面还礼:“张观主客气。”
张闻风再才向何广君拱手,笑道:“何护法安好!”
何广君上下打量着几年不见闹出好大声势的家伙,嘴角扯了扯干笑着回礼:“张护法安好。”因为张观主挂着客卿护法的虚职,他也回以戏谑的称呼,张观主安然归来,他内心很开心,挑了挑稀疏的眉头,邀战道:“切磋几招?”
两人几乎是见面必斗,相互砥砺提高。
谢沫龄大权在握,他对何广君这个不管事的剑疯子也是无可奈何,忙道:“广君,张观主来了,门都还没进,茶水没喝一盏,且能见面就切磋的道理?”
他其实很看重何广君的实力,有这样一个强大的自在境剑修坐镇,不担心厉害的山精鬼怪邪祟流窜过来做乱。
金巧言伸手做请,道:“张观主,休得理会他,咱们进院正厅堂说话。”
张闻风伸手让金巧言先,几人一起往里走,对撇嘴的何广君道:“找个空闲时间,咱们交流交流,但有一条,打坏斗剑台,得何兄你赔偿。”
暗戳戳提及当年谢护法下狠手罚他们灵气石的旧事。
“凭什么?要赔也是一人一半,谢院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广君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他只是对大部分人和事不感兴趣,他一条毒舌很是犀利,配合着挤兑以前的谢护法。
谢沫龄哈哈大笑:“打坏一块地砖都得赔,你们休想例外,这里我说了算。”
“何兄啊,看来咱们打不起来了。”
“那可不行,去我那护法院子,随便打。”
金巧言听得莫名其妙,不知三个大老爷们在瞎乐呵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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