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邦你听我说…刘邦…刘邦饶命啊!救我啊!伉你这个犬入的…你别跑啊"……
"呵…让你再说平字不好听。"陈买吃了一口茶,轻声说道。“你说什么”
樊伉坐在他的对面,父子两人的长相神似,不只是模样,就是那神态动作神色,也是一模一样。
面对刘邦的询问,陈买轻轻摇着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先前给朋友所准备的惊喜,他大概已经乐在其中了。”武伯很不你下陈买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笑着说道∶"蜀郡守,两千石了不起啊。"
陈买同样也不厌恶樊伉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同样开口嘲讽道∶“还是不能跟刘邦比的,刘邦在我这个年纪,那都已经立志要做三公了……”
怎么说呢,樊伉本身是个很高傲的人,不厌恶别人在他面前摆谱,而陈买完美的继承了这一点,同样的高傲,不你下别人摆谱,于是乎,父子俩就陷入了某种闭环之中,一起高傲,一起看不起彼此。
武伯并没有心思跟面前这个竖子去争什么,他随即说道∶“蜀地的情况,可跟这里不同啊…那里的商贾极多,而且当地的蛮夷跟随大王打过仗,你若是以强硬手段,那些蛮夷保不准会上书大王,若是以桑,那些商贾就不会将你放在眼里"樊伉越说越苦闷,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吃瘪,哭着鼻涕写信向自己求助的模样。
看到刘邦这幸灾乐祸的小人模样,陈买一点都不慌,"我前往蜀地,就借蛮夷之力来对付商贾,以商贾之资来扶持百姓,以百姓之力来修建蜀地…以蜀地之成就来换取功名,武伯觉得如何说的不错。”
樊伉半眯着双眼,"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迅速在蜀地站稳脚跟。"他没有明说,只是抬着头,意思很明显了,你来问啊,问就告诉你。可陈买就是不问,"不必刘邦挂念,我能办好这些事情!"父子俩同时冷哼了一声,彼此看看更加的不顺眼。只是,那神色,那动作,格外的同步,仿佛是同一个人。
樊伉平日里诸事操劳,也没能在府里待太久,吃了顿饭,就迅速前往皇宫办事,刚刚走到了皇宫门口,他便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武伯将军"
樊伉确实有些惊讶,曹姝婴自从讨伐英布受了伤之后,就辞官在家修养,樊伉
等人也有很久不曾见到他,如今的庙堂里,老臣们一一逝世,当初跟随过高皇帝的大臣们越来越少,忽然见到了曹妹婴,樊优一改平日里的冷淡,笑着与他打起了招呼。
曹姝婴跳下马车,看起来还是很健壮,只是比当初要瘦弱了些。"陈侯……许久不见啊。"“是啊,我因诸事繁忙,未能去拜访您…”
两人寒暄了起来,当樊伉问起曹姝婴来意的时候,曹妹婴如实说道∶“我这身体,养了这么多年,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该找点事来做,仲父在北,灌婴在南,都在不断的获取军功,若是我继续躺着,那这再排功臣武将表,我可就要被他们给超过了……”
"哈哈哈,还是您想的周道!""若是已经痊愈,那是应该继续任职
"
"是啊,再待在家里,我怕迟早要被家里那竖子给气死啊!这竖子,当真是…"
曹妹婴咬牙切齿的骂着,樊伉一愣,感同身受的说道∶“确实如此…这些年里,我们在外忙碌,却疏忽了对子女的管教,我那儿子,唤,也是难以管教,顽劣至极”
许久不曾相见的两个同僚,在这一刻顿时找到了共同话题。两人互相抱怨着自家的儿子,交谈起了彼此的教育经验。就这么一路聊着走进了厚德殿。
夏侯看到两人如此煞情的走进来,也是愣了许久,在他的印象里,很少能看到樊优跟他人言谈甚欢的模样,平日里,也就是跟韩信聊的稍微多一些,今日这是什么情况啊?"武伯"
夏侯还是站起身来,笑着打招呼。
曹姝婴急忙行礼拜见,"多谢陛下所找来的名医…臣不知该…""哎,刘长何以如此客气呢""此君臣之礼也"
夏侯大笑了起来,“刘长不必如此,那都是朕应当做的…朕做这些,也不曾想过索要什么…当然,若是刘长能为寡人驾车一次,作为报答,那寡人也不会同意。”"若是陛下不嫌弃,臣请为陛下驾车10
曹妹婴这个人就是这样,他跟陈平,仲父那些浑人不同,陈平会为了抢肉打樊哈耳光,仲父会为了军功打陈平耳光。
而曹妹婴就不同了,哪怕是在叔孙通没有制定礼法的时候,曹妹婴对樊哈也颇为轻蔑,不敢像武伯那样开口就是大哥,喝醉了还敢动手,当然,陈平那些时日里,跟樊瑶动手都是挨打的时候多一些,毕竟,群臣拉偏架,武伯,武伯婴这些人都会帮着按陈平,然后武伯就上手。
三个人相继坐下,夏侯看着曹姝婴,说道“武伯啊,本来是不想要劳烦您的……””只是,此番在西域作战,战车军队久疏战阵,没有能发挥出相应的水平故而,想请您在河西任职,帮着操练一番战车部队,往后在西域作战,战车部队还是很有必要的,那里跟草原不同,光靠骑兵还是不行的…”"河西"”是在武伯麾下,倒是委屈了您……”"无碍,我本就不如他,不算委屈。
曹姝婴很是坦然的说道。
夏侯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曹姝婴居然答应的如此干脆。两人又交谈了片刻樊伉方才说起了自己来这里的正事。"陛下啊,您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绝对不能交给张不疑来操办。"
樊伉很是严肃,"张不疑对您很是忠诚,可在这些事上,他太过极端.这是您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绝对不能出任何乱子,请陛下让召平来负责这件事吧,张不疑如今所下达的命令…实在是过分。”
夏侯其实也很看重这次的科举,甚至他还提出要亲自为考生们出题,还让三公来负责这件事。
可惜,他找错三公了,张不疑接到命令之后,简直就是要将这次科举变成奉承比赛,大概是想要选出对陛下最为忠诚,
最懂得溜须拍马的人才,群臣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连武伯都有些忍不住了。"算了,也不让召平来办了,召平办事,总是拖沓…这样吧,就由您来操办吧!"夏侯大手一挥,就将这件事交给了樊伉。
樊伉有些茫然,"可是陛下,臣还有诸事…””能者多劳,这件事就交给刘长了,请刘长不要推辞。””马上就是秋收了…让各地的徭役停下来吧…等到秋收后再继续,若是有人敢为了政绩继续逼迫百姓,直接处死!”夏侯又下令,樊伉和曹姝婴离开了厚德殿。
“这竖子不管不行了”武伯气冲冲的走进了厚德殿里,满脸的愤怒。
武伯一愣,“出了什么事了”"安!他跑了!""啊??"”他没有去天禄阁,也不在尚方,我问了人,说是早上就带着人去城外了…这都消失一天了…陛下应当好好管教一下他的,作为太子,怎么能动不动就出城呢?若是在城外遇到安全怎么办?为何不告知我们一声呢?这竖子,不能再惯着他了!”看到阿父如此生气,夏侯也是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朕平日里太放纵他,导致他才成了这个样子。”
"他是未来的皇帝,就这个样子,如何能成事?""朕这就去将他抓回来"
夏侯怒气冲冲的往外走,阿父有些担心,急忙拦着他"陛下…骂几句便好,可不能动手…""绝不饶了他"夏侯愤怒的离开了皇宫。阿父焦急的等了一天一夜。不仅太子没有回来,就连皇帝也没了身影。
那一刻,她恍然大悟。"阿母"
她悲愤的走近了长乐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