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森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起码上万吧。”
上万……
宋薇薇即刻调转回头：“成交。”
薄庭森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和程旧打一声招呼吧，毕竟他也算特别照顾你了。”
宋薇薇立马给程旧打电话：“程旧，有件事……”
宋薇薇这才刚开个头儿，程旧竟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姑奶奶，求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如果你非要给我打电话，那还不如拿把手术刀解剖我……”
这人没事吧？好端端的干嘛这么想不开？
“我只是想说薄庭森让我做他秘书了，所以非特殊情况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原本宋薇薇还想着请程旧吃一顿饭，既算是对他的感谢也算是对自己的庆祝，结果程旧这个家伙实在太让她生气了。
说得好像她很会给他添麻烦似的。
“说完了？”薄庭森头也不抬地问。
“气死了。”宋薇薇直到现在想起来也还觉得很生气。
“事先声明，当秘书是永远用不到手术刀的，所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薄庭森等于是提醒宋薇薇。
而宋薇薇一早就有个想法：“你想试试用手术刀切的水果嘛？”
切水果一般都是用水果刀的，但是谁也没规定说切水果只能用水果刀吧？
手术刀应该也可以，不然就试试看？
“咳。”薄庭森这一声咳嗽似乎是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宋薇薇，你够了。”
宋薇薇这才收敛了：“只是想开个玩笑。”
她也不可能真的用手术刀去切水果的。
事后，就有人抱着一大摞资料和文件走进来，宋薇薇本以为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的，没想到薄庭森竟然对她说：“这些资料和文件都是作为一个合格秘书应该快速整理好的，所以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奈何宋薇薇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头疼了：“我……我应该还没入门吧？”
一上来就搞实践行动这样真的好吗？
“你不已经是我的秘书了嘛？”薄庭森煞有介事地反问道。
“除了你我以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嘛？”宋薇薇这般拼了命地寻找薄庭森话里的漏洞，为的就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现在她后悔了——别说一个月工资上万，就算是一个月工资上千万也不干了。
本来她就应该站在手术台前解剖各种尸体的，现在却连握住手术刀的机会都没有，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当初又是为什么想学法医助理的呢？宋薇薇竟然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为什么学法医助理呢？”宋薇薇不禁自言自语道，慢慢的她又开始兀自回想起过往的一切:幸福的，不幸的，高兴的，难过的……
几乎所有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怎么会偏偏忘记这个事情呢？真是奇了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