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莹索性换了个问题，“金苑是谁的场子？”
何东犹豫，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催促，“是关廷彦的场子吗？”
“金苑地理位置就处在两区交界处，大老板只占其中一半。”
程莹闻言，脸上出现五六分不解的表情，别说关廷彦的野心和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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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自己做生意，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跟人不伦不类的挤在一个场子里，还各占一半。
听起来就荒唐。
不图财枉为商，程莹轻哼一声，有些口干，坐回位置上饮了口水，“他能跟人同分一个场子，我不信，那另一半是谁的？”
不知怎么的，程莹觉得她这话一抛出来，何东整个人变得凌厉起来，如临大敌一般，脸色黑沉，愣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程莹看得出来，他这次恐怕是真的不能说，这让她更加云里雾里的，只觉得关家的这趟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何文淑在包房里哭得快要抽过去，差点叫医生之前，程莹就离开了包房，颜黎的下场，她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
而且她猜测，关廷彦就是想趁着这次机会给何家一个下马威，顺道让何文淑主动放弃他。
他这个人心机颇深，程莹笃定他绝不会平白无故因为给她讨说法，得罪作为制船业翘楚的颜家。
何东这次带她从正门走出去，程莹没纠结，她脑海里浮现出侧门见到的那些陪酒女郎，脚步一顿，“刚才我让你救的那个女人呢？”
何东，“被人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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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拧眉，“被她亲人领走了吗？”
经理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笑着回答，“夫人真是说笑，女人做这种生意哪里还敢有亲人来认。”
“那被谁领走？”程莹看了眼何东，语气有些着急。
她知道自己不能明目张胆在这地方停留太久，关廷彦随时有可能从维多利亚包里走出来。
遇上他倒是没什么要紧，可程莹不想遇上何文淑，更不想撞见颜黎。
明知对方被折磨得这么惨仍旧露面，会被认为是幸灾乐祸，故意来耍威风的。
报复过了那口气出了，程莹不想额外再惹是生非。
何东不想程莹跟金苑里的女人掺和在一起，要是被大老板知道，他肯定会被训斥，“程小姐，您先回医院，这事我来安排。”
程莹其实心底是认同何东的办事能力的，在程氏她自觉周秘书已经是非常得力的助手，安排的事情从没出错过，而且过目不忘什么都在脑子印着。
说得不好听点，也像个非常趁手的工具，而何东，是个人，可有种义气感，只要他答应的事情就会尽力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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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不到，也是尽了全力，有十分苦劳的。
程莹点点头，也没多问，从正门走出去回到车上，何东坐上副驾驶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缓慢启动还没加速驶入泊油路时，程莹眼尖就看到金苑背后一条巷子里，有个女人被几个人堵着，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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