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关董私底下...没什么关系，是程氏集团跟华金一直都是对家关系，我们两人看起来应该挺不对付吧。”
程莹笑笑，陆斯启直言不讳，“能看出来你们之间关系很别扭，关董不是个会把公事上的情绪带到私事上的人。”
“是吗？”程莹挑眉，莞尔，“那是你还不够了解他，他有时候很会装，老奸巨猾，记得我有次跟海外的制药公司合作，需要拿到药品的检测报告单，好在媒体发布会上演讲，他直接把我的人关在医院厕所里，第二天给我准备了一张白纸。”
“药理病理我编也编不像，他倒好，气定神闲坐在发布会现场看我笑话，斯启，他坏得幼稚，坏得透顶。”
陆斯启表情一直紧绷着，他毕业之后一直忙于工作，恋爱的经验并不多，心里只对程莹还一直有情。
但是此刻，她在他旁边滔滔不绝细数着另一个男人的糊涂事，尽管满嘴都在说他不好，可落在他耳朵里，还是不太好受。
陆斯启敷衍道，“你说的关董，跟我认识的关董，好像不是一个人。”
关廷彦在华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能跟高阶资本硬碰硬，博弈到白炽化，明着暗着的手段他都耍。
是深藏不露的清醒，阴险与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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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另一种魄力的表现，名利场上哪有绝对的黑与白，企业家还有社会责任感和义气。
资本家却几乎都存在于灰色地带。
程莹被陆斯启送到秦妍家楼下，两人简单道过别，她便头也不回的上楼。
破天荒的，秦妍今晚提早收工，没有待在酒吧，她把客厅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发票和酒水单子。
沙发上还有个帆布袋，程莹手指压住袋子一角，看了眼，红花花的，全是一沓沓整齐码好的票子。
秦妍在清算酒吧的账。
程莹倒了杯热水，喝了一口，提醒她，“你该请个财会，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不然事倍功半。”
秦妍正为这事儿焦头烂额呢，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了精神，“莹莹，那我干脆聘请你好了，你有经验还懂管理，要是能帮我打点酒吧，我的事业简直蒸蒸日上！”
“我怀孕了，酒吧那种场所潜在危险太多，”程莹轻飘飘的，“而且我过几天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秦妍听懂她的暗语，皱眉埋怨，“你没事儿吧姑奶奶，你马上两个月，该找这方面的营养师保胎要紧，还要管什么公司！你都离职了，还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体你的孩子重要？程氏连孕妇都不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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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莹轻笑，“说过了啊，最后一件公事，办完了我就去江城，联系那边的待产机构，好好养胎。”
“你又要跑去江城？”秦妍抓了抓头发，“程莹！你真是有想法啊，我脑子cpu都快烧爆了，完全跟不上你。”
程莹笑出声，也没多做什么解释，就溜回了房间。
去江城，是这几天都一直盘踞于她脑海里的念头，自然不会像当时去挪威一样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
挪威没走成也是因为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端倪太多。
江城就不一样了，几千公里之外，红眼航班两小时，就是坐高铁大巴也不过半天就能抵达，她可以随时出发。
周秘书在三天之后的清晨，敲响了六楼的房门，程莹招呼他进来时，没办法不注意到他提着的一只高尔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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