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陆笙连忙摸了摸嘴角，只见食指上沾了血沫星子，这才尝到口中的血腥味，她抓着丫鬟的肩膀猛摇，“我的脸呢？我的脸有没有伤着？”
丫鬟有些被吓到，瞧了瞧她的样子，声音不确定地道：“有、有些肿了……”
一道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
陆笙这才意识到罪魁祸首还在场，“贺芊芊，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海瑟笑意吟吟。
她的表情虽是在笑，眼神却藏着一根根针，直挺的身影逆着光，往人跟前一站，大片的阴影罩下来。陆笙心中一悸，捂着脸后退了一小步。
她的目光又转向后面的人，“好你个林若萱，原来是找到硬后台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勾引我表哥！”
林若萱眼里染上了悲凉，“我没有……”
啪的一声清脆，盖过林若萱说话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料到还有这么一下，陆笙的身体歪向另一边，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力道。
“这才顺眼了一点。”海瑟看见人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甩了甩微微发红的手。陆笙一个大小姐皮娇肉嫩，连续被人扇了两巴掌，这张脸估计要养上一头半个月，让她这张欠撕的嘴收一收。
这一下林若萱也惊了，刚才的一巴掌海瑟替她还了，这时候再打，她怕陆宁泽会找她麻烦。林若萱拉住人怕她再动手，“别打了。”
海瑟扫了一眼愣在旁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丫鬟，“还不带你家小姐回去上药？”
“是、是……”两个丫鬟去拉陆笙。
陆笙两手一推将人推开，肿起来的两边脸就像是发淤的苹果，“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陆笙的声音本就尖细，用尽全力喊一句，最后一个字差点破了音，海瑟也懒得跟她废话，威胁般的抬了抬手，陆笙立刻领着两个丫鬟跑了。
待人走远，林若萱在上前，拉过海瑟发红的手掌看了看，叹气道：“你又何必呢？他日若是澄清身份，陆小姐一定不会放过你。”
海瑟无所谓的耸肩，“若是想那么长远，我恐怕早就死了。你怎么从院子里出来了？”
“我煮了药膳给爹爹，丫鬟把握不好火候，我便自己去一趟厨房。”
“我跟你去吧，药盅子重，怕你搬不动。”
林若萱好笑道：“怎么会呢？我是医女，宫里娘娘的药膳都要我亲自端过去。”
两个人结伴往厨房走去，一段怪异的对话散在空中。
“阿瑟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我当兵啊。”
“女子能当兵吗？”林若萱很惊讶。
“女子当兵才酷！”
“什么是‘酷’？”
“就是很威风的意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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