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走到苏夏晚的身边，也看着江水，沉默。
“以往的新年我都是一个人趴在窗户上看烟花，我哥哥也不让我出来，今年出来了，我不想回去……”苏夏晚说得很慢很慢，话中，听来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难受。
“好。”良久，顾时才开口。
不都是一个人吗？有人陪着跨年，不挺好？
两人一直沿着江边走，直到走到了一个亭子，才走进坐了下来。
临近零点，江对岸的广场上已经聚集满了人，远远的，还可以看到高楼上的LED大屏幕正在倒计时。
距离零点还有五分钟。
“顾时，做朋友吗？”苏夏晚转头，笑眯眯地看着顾时。
顾时轻轻撇了撇嘴角。
“你不是我小弟吗？”
“我给你当小弟，小心我哥哥揍你。”
顾时看着苏夏晚那有些嚣张的表情，顶着一头被冷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她的头发更乱了。
“有事就找我，在铭尚，我可以让你横着走！”
顾时换了个姿势，靠在石椅背上，一手搭在苏夏晚背后的椅沿上，一手放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苏夏晚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似乎很不相信他说的话。
“对了……”
听到苏夏晚出声，顾时转头看着她。
“我给你妹妹的礼物，她还喜欢吗？”
“嗯。”
不知怎么的，顾时突然想起，那天把东西拿给顾语，她喊她嫂子……
顾时忍不住转头多看了苏夏晚几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