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打开了门,却将晴远拦在门口,“待我查验一番。”
不待晴远反应,伸手便探向晴远耳后,一把捏住,疼得晴远“嘶”地喊了出来,挣扎道:“是真晴远,不是假的,神农公子快松手。”
萧祁这才松了手,放晴远进去,仔细锁上了门。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惠法师父说不需要我,赶着我回来,公子没有说话。我以为公子沉默是因为不同意,就对惠法师父说保护公子是我的职责,不能离开半步。谁知·······”晴远的声音里带了一些小委屈,“惠法师父还没有说话,反而公子开口,叫我回来,说他不需要我保护。”
“哈哈。”萧祁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自觉不妥,赶忙收敛了笑意。
虽然笑声轻微,可晴远毕竟是习武之人,耳力甚好,闻声便面色不善地瞪了萧祁一眼。
“哈咳咳咳·······”萧祁慌忙将未到喉头的笑声转换成了干咳,“这天气不定的,怕是我也得去继安堂抓些药来备着了。”
晴远的面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你也不要有什么情绪了,也是惠法师父和阿贤看你能干,才将你指回来帮我的,”萧祁好言道,“我听你家公子说你轻功甚好,如今替我去继安堂抓些药快些回来如何?”
晴远方才还有些阴霾的脸因萧祁这番话而有了些晴朗的迹象,“不知公子要抓什么药?”
“你只须将这药房递给掌柜,其余的不必说也不必做。”萧祁说着,将一张写着字的纸递给晴远。
“不必做?银两也不必给吗?”晴远的眼睛亮晶晶的。以往公子微服出访,虽贵为皇子,但在店里买了东西抓了药,从来都不愿意占人家便宜,总将足数银两交付出去,不比有的皇子,仗着皇子身份常常可以白吃白喝,受人赠惠。看着别人家的小厮小日子过的,他曾经为此心中很是忿忿。没想到今天,终于也可以体会一下这种白吃白喝爽歪歪的滋味儿了。
“是的,不必付钱。”萧祁看着晴远突然亮起来的眼睛,一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阿贤的性子他是清楚的,那样死心眼儿的性子,恐怕他的小厮晴远从没机会过这种那东西不必付钱的瘾吧,便也不去多说,也算是满足一下晴远憋了很久的愿望吧,“你若是要取什么药材,一道同继安堂的掌柜说了便是,也不必付钱。”
“遵命!”晴远看起来心情大好,对着他打了个千,才拿着药方破窗而去,转眼儿便不见了踪影。
“又能好好敲一笔了。”萧祁看着窗外似火的骄阳,微微阖上了眼睛,唇角勾起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