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自己把毛巾掖好。陈逸涛在洗手间洗完了手出来,接过她手中的筷子,“还是先由我来喂你,因为看你吃的实在不方便,万一烫到了,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便端起碗,在舀起的汤匙里吹吹,送到她嘴边。
“可笑!听说您还蛮厉害的,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县城里第一首富,还在城里买了房子。为何现在却又给我这个农村里最贫穷落后,又保守的女孩当起了保姆?您那么有钱,应该找一个护工来管我就行了,又何必您亲自动手呢?”她没有吃,反而看着陈逸涛淋湿的衣服和锁骨处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地方说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是没有消除。
“我说了,想找个赎罪的机会。”
嫣然笑笑,她不会信的,即使他说的样子在真实。
“赎罪的方法也有很多,这是最费力的一种,也不是效果最好的一种。反而有种作秀的成分。”
陈逸涛感觉自己紧绷着的脸部肌肉和缓的松弛下来,他也笑了。看着她,嫣然面色苍白,嘴唇也泛白,容颜有些病态,看上去面貌实在有些失色,可是眼神像是洞察一切的透亮,他知道这个女孩的心思与自己不相上下,不能轻易的瞒过她。必须要仔细,不能掉以轻心的疏漏一处。
“你知道人不仅仅有良心,还有爱心。爱她不一定要占有她,但是一定要让她好过。别人来照顾你我不放心,只有我自己亲自在这里,才能表达出我的诚意。”他自然又‘真诚’的说着。
在他这里,从来没有爱上而不占有的道理,但他不是君子,他只说有利于自己的话语。
“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赶你走了是吗?”她已经在吃着陈逸涛喂给她的饭,因为她实在是很饿,而且也意识到绝食不是个办法。
她自己不吃饭,其实只是生自己的气,对村里家庭的担忧,对未来继续着贫困生活的忧虑,恨自己所处的环境,所处的家。本就已经够困难的了,陈逸涛是又给她的家庭更添加了一层磨难。“不知,如果你妻子孩子知道了你如此对待一个年轻的,还未婚的农村女孩,他们会怎么办?你的下属或者客户知道了又该如何想?”
他吞咽了口吐沫,鬓角出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流了下来,幸好是在耳朵旁,不然他会有些尴尬,“我没有妻子孩子,更不会招来非难的看法。”
“您三十几了?”
“三十三。”
嫣然笑笑,没在说话。
他不知她是信了还是没有,这个问题实在让他心里有些不愉快。看起来回答的话确实不是那么容易让人相信,但她也该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难道会一直忠于老婆吗?像他这样的人,哪个不在外面找几个年轻姑娘玩,每次那帮哥们或生意上的人叫他出去找乐子,他都会推脱不去,他感觉自己已经算是很收敛的了,几乎从未胡搞过。
“三十三未婚未育,您真的是很优秀啊!家里人没有催一催?你的朋友们也都没有人给你介绍?”
“我自己的婚姻由我自己做主,轮不到别人插手。即使他们想管,我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我的爱人只由我自己主动来选择。”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世和家庭背景,贫穷或富有,有才或无才,相貌好看或者不好看,只要是我陈逸涛看中的人,我不会管外界如何说我,我只要她一人。别人说我什么都可以,但我不会让外人说我爱的人一句不真实坏话,只要我知道,定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