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然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委屈，“这张脸真的这么有吸引力吗？”
“祸国殃民，狐狸精。”黑麟毫不客气地评价。
“谢谢，都是形容女生的，我现在可是男装。”玄然白了它一眼。
“不客气。”黑麟打了个哈欠。
一人一猫相视一笑，他们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地说过话了？
不过温馨的日子似乎并不会维持太久了，玄然想到邓天宇，原本温和的眼神有立刻冷了下来。
“哎哟，有吃的，谁送的？”骨楼的声音刚一传来，黑麟就立刻跑回了灵识之中，它还是不愿意见到那个疯子。
“都给你了。”玄然直接把盒子推到变化人形的骨楼边上。
骨楼拿起一块糕点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当即笑了，“原来是小姑娘送来的，你一口都不吃就都给我了，这样好嘛，回头叫人家知道了，心里该不乐意了。”
“不吃就放下，哪来那么多话。”相处了这么久，玄然对这厮的感觉就是没正形，正经不过三秒钟。
“谁说我不吃的。”骨楼抱着盒子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一边看着玄然，眼中满是戏谑。
“看到了什么就说，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忍不住挖了它们。”玄然冷着一张脸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丫头，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骨楼撇撇嘴。
“对你，这辈子都没可能了。”玄然毫不留情地泼了盆冷水。
骨楼哼哼两声，却没在开玩笑，嘴上吃着，话语却严肃了几分：“你盯着的那个大医师果然有问题，我在他的住处外面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吗？”果然，正经不过三秒钟。
“死尸的味道。”玄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开口给出了答案。
“啧，一点也不配合。”骨楼有些小郁结，却依旧兴致勃勃地吃着糕点，放佛刚刚闻到死尸味道的另有其人。
玄然没再理会他，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眼底翻涌着风暴，嘴角勾起，令人不寒而栗，邓天宇，你自己作死，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饶是千年老妖骨楼瞧见这个样子的玄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嘀咕着：这丫头究竟这些年经历了些什么？残忍的眼神比起当年的他都有过之无不及。
憋了一会，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出来，毕竟他在那个山洞里困了一千年，如今可是对什么都好奇的狠。
“小丫头，你这一身杀气是从哪里修炼出来的？你师傅是谁啊？”
玄然没想到骨楼会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愣了一下，前世被她强行遗忘的一幕幕又铺天盖地地向她涌来，压抑住心底的暴躁感，她漫不经心地开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死人堆？骨楼愣住了，他虽然与这世界脱轨了千年，可眼力却不差，尤其是跟着玄然在这学院里晃了这么久，骨楼可不会认为玄然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世族大家的人又怎么会让族内子弟爬死人堆呢？
难不成是在家族里不受宠的缘故？想到这里，骨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玄然隐瞒身份来到这里，这下骨楼看向玄然的目光也由嬉戏调笑变成了怜悯同情。
玄然不明所以地看着眼神变化的骨楼，却没有理会，因为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