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林氏便病情恶化，不到天亮已经神志不清了。
消息传到海棠院的时候，赵春华也愣了下。
“红裳说是昨夜二小姐去了荣华院，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走后夫人便开始神智不清了。”芍药说起此时还有些惧怕的模样。
芍药的意思赵春华也想到了，林氏突然病重和赵秋月脱不开关系。
可是她不明白的是，赵秋月为什么这么做？
“红裳说二小姐最近很邪性，她每次看着她的时候都觉得浑身发毛。”芍药又说道，“每次二小姐从夫人院子里离开，夫人都要大发脾气。她们都说这哪里像是亲母女，说是仇人也不过就这样了。”
赵春华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一直想不通是因为她一直将赵秋月和林氏当成亲母女来看，可如果赵秋月根本就不是林氏的孩子呢？
换句话说，赵秋月根本就不是父亲的女儿。
那么一切似乎都能说得通了。
“芍药，跟我去一趟前院。”赵春华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芍药见她神色凝重，急忙跟上了她的脚步。
主仆两个出了院子，便直接去了前院。
赵春华去见了管家。
“大小姐想要看府中的下人的留存文书？”管家惊讶的看着她，“您要看哪年的？”
“十年前到现在的。”赵春华说道。
管家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我能不能问句，大小姐要十年前的文书有什么用处？”
“没什么特别用处，就是想看看。”赵春华回答，“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管家道，“倒不是不方便，而是文书现在已经封存在册放在库房中了，况且年数太久，想要找出来还需要点时间。”
“没关系，我可以等。”赵春华说道。
管家看了她一眼，方才道，“大小姐稍等，我这就去库房找一下。”
赵春华等了大概一个时辰，管家这才回来，手里拿了两册文书，“这些都是十年前到现在府中来往下人的名录。”
“管家在我们赵家多少年了？”赵春华拿了文书并未直接离开，而是看着管家问道。
管家姓罗，全名罗劝。跟赵承德年纪差不多，赵春华从有记忆开始，罗管家便一直在赵家当管家了。
罗劝没想到赵春华突然问他这些，微微一愣，“我在赵家到今年正好十五年。”
“那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大小姐有什么尽管问就是。”罗劝说道。
“您还记得我娘生前身边伺候的人除了如今的林氏，还有其他人吗？”赵春华问道。
罗劝再次愣了愣，“大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随便问问。”赵春华显然并不想直说，罗劝也看出来了，但这些事他也不会细问。
“夫人当年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和其他粗使丫鬟十多个。这些人大多数在夫人过世后便离开了赵家，如今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有谁。”罗劝想了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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