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第一次接受成为她的护卫时,她就是这样,似乎她只是在人们给予她任何表面上的尊重或善意时显得软弱。
“我不知道怎么包扎,但你做的时候我可以抱着他,这样会容易些。”
她一边说话,一边坐在窦衣房面前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小孩身上,这样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疯狂地踢了。
窦衣房看到援助时高兴了起来,但她仍然不确定地瞟了小姐和六郎一眼。
但话又说回来,无论她的意图是什么,她都无法推开她伸出的手。
“那么……请。
他在地板上爬的时候弄伤了膝盖,所以我得给他包扎一下,这样以后他的膝盖就不会更疼了。”
她迅速捡起地上的布条,转身又开始手头的事情,把剪开用来装食物的粗麻布袋卷起来,给婴儿当衣服。
他的膝盖确实被擦伤了,碎裂的皮肤上还插着一些碎片,应该是她外出谋生的时候,那个小不点太调皮才导致的。
小姐抱着孩子的腿,眼睛扫视着粗糙的地板,她开始把碎片拔出来。
“六郎说你愿意做我的随从?”
她说话时眼睛继续扫视着。
一堆布,没有厨房,没有茅房,床基本上只是一捆干草。
小姐现在觉得她以前的生活很穷,但至少她总是有一张大床睡觉,而且她从来不缺吃穿。
“如果你要我的话,这当然是我的荣幸。”
窦衣房没有拒绝,也没有办法拒绝,但她也没有抬起头,完全专注于那个哭泣的小孩,那个小孩试图挣脱他们的抓握。
六郎已经从他们俩身边走过,正在分散窦衣房的另外两个弟弟的注意力,这样他们就不会把头伸进乱糟糟的地方。
幸运的是,尼龙太小了,而且又可爱,像他们这样的孩子很容易被他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