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不是窂房?可又不像牢房。
我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到底是谁?
我叫什么名字?”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移动,心里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他在思考着眼前的一切。
身体的下方是一张简单的竹席,只是一张竹席,就连可以用来保暖的稻草也没有。
身上盖着一张芦苇织成的东西,应该算得上是一张被子吧?
“对它是一张被子,至少它盖在了我的身上,那它就是一张被子。”
房子里周围还有十几个人,有男的有女的,他们都躺在同样的竹席上睡觉。
竹席靠的非常近,几乎连在一起,一起挤在这间狭窄的房间的一半,然后空出另一半。
“为什么要空出那一半?
是有什么特殊的用处吗?
还是那里根本就没有办法熟睡?”
他的脑中似乎有无数的疑问,问完一个还没有来得及解答,马上又会产生一个。
空出的那一半,上方满满的破洞扎进月光,月光照在地上,湿润的油漆木地板将本来就非常微弱的月光,反射出去,显得更加的微弱。
挤在一起的十几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那些稚嫩的脸庞都带着一些沧桑的黝黑。
他们伸出的双手搭在芦苇被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手上的褶皱与粗糙的手茧。
看起来就和他现在的双手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手到底干了多少的农活,才能变成这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