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愚在办公楼门前蹲守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张教授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他立刻站起来，走过去道：“张教授，我想去德国。”
张教授被他吓了一跳，一看是他，叹气道：“去不了，学校不支持，怎么去？”
李凡愚急道：“张教授，我可以自费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德国方面发来的邀请函，是针对学校的，哪里有让学生自己花钱的道理？再说这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情，大赛要求必须是团队参加，最低不少于五人。你知不知道五个人去德国呆一个星期要多少钱！机票，签证，食宿…穷教育，穷教育啊，多好的机会！”
张教授越来越激动，说到经费的时候，更是垂胸顿足。
李凡愚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敬佩。
他虽然认为张教授有些死板，有些教条，甚至有些书生意气，可是不能否认的是，这个人的的确确是在做事情，在为了他的学生，为了他的理想，毫不妥协的做事情。
这一点，李凡愚认为他至少秒杀了全国百分之七十的教育工作者。
他梗着嗓子道：“教授，您选人吧。学校要是实在不给经费，这钱我出了！”
张教授疑惑的看着他，这不就是在我课上睡觉那学生吗？难道那日被我一顿训斥，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喜欢上汽车工业了？
而且听口气，还是个富二代？
“当真？”
李凡郑重点头，“当然！”
张教授一把将他的手拉住，颤抖着嘴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没骗我老张，那我替学生们谢谢你！你负责机票钱就行，剩下的费用我去拉赞助。这钱，不能让你一个人花！”
欧洲七日游网上报价才一万多，五个人加上老张也不过七八万块钱而已。以李凡愚现在的钱包，承担起来还不是问题的。更何况李凡愚还是出于私心，本着完成任务的目的才去的。
不过老张是死活不同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非要给李凡愚分担一部分。
死活拗不过他，李凡愚只好答应了。
他这才留下了李凡愚的电话号码，一溜小跑的走了。
两个小时后，李凡愚接到了老张的电话，让他去学校的小礼堂。
等他赶到的时候，礼堂里已经坐了三男一女，四个学生。
四人正在窃窃私语，显然对这次出国参赛兴奋不已。
即使是不能得奖，这样一次能与全世界的优秀设计者交流的机会，也是非常难得的。
老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国内的学术环境，很少能真正为学生们提供这样的经历。这次大赛，确实让他们心生向往。
听到有人进来，四人连忙起身。他们已经从老张那里听说了有人私掏腰包，赞助机票的事情。
“哇，这就是土豪哥？”
“土豪你好，我叫徐复方，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好，张教授一会儿就到，你先等一下吧。”
“是你？”
李凡愚一愣，这不是程珂嘛？怎么，难道她也要去德国？
“哈，咱俩真是太有缘了，你腿好了？”李凡愚一边对另三人点头致意，一边对程珂问到。
程珂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嗔怪道：“你还有脸问啊，你看，还青着呢。”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暧昧，她赶紧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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