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屹回来的时候，坐在地上的纪瑜心中的忐忑是和等待班主任叫去谈话一样煎熬。
“纪瑜，跟我出来一下。”
付屹揣着手，表情不是很好。
纪瑾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说一路走好。
方斯看见对面纪思恬小人得志的模样便安慰纪瑜道。
“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害怕。”
纪瑜点点头，挺直了脊梁。
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她也一直以为自己罪大恶极，可把时间线展开来开，发现自己的做法也没有什么不妥嘛。
既然这样，那又何必害怕付屹呢。
纪瑜一脸无所谓的跟他到了之前纪瑾和方斯幽会的地方。
付屹从兜里掏出一份大红喜盒包装的糖果递到她面前。
“嗯?”
“白天去参加婚礼，我又不喜欢吃糖，给你是不想浪费。”
“哦。”
纪瑜接过来，拆开包装，找了一颗硬糖拆掉糖纸就塞进嘴里。
酸酸甜甜，算不上好吃，却也有别样一番品味。
“你让我出来就为这个？”
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纪瑜还以为自己是又被在背后安了什么罪名。
付屹看了眼表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了。
“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纪瑜嘴里的糖被她咬的‘铿铿’作响。
当时一下班纪瑾就打来电话说要接她，纪瑜着急拿箱子就忘记了吃饭了，等再想起来自己便已经身处游戏之中。
“没吃饭还喝了两罐酒。”
“你怎么知道的？王晰给你说的？”
“嗯。”
付屹答的淡然。
“他除了这个就没给你说其他的？”
“你想他说什么？”
他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纪瑜受不了打量，便决定投案自首，这样也好争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之前他们问我你几分钟的时候，我就说了从晚上到白天，然后……”
纪瑜没再接下去，付屹却帮她补上了剩下的话。
“然后他就来找我取经。”
夜色如墨，付屹神色不明，唯有身上散发着的清香凛冽令纪瑜心安。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纪瑜决定先发制人。
为了自证处境困难，她高举宣誓的双手。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夸大或者轻看你，只是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纪瑜越说越没底，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声儿了。
明自己又没做错什么，可站在一起却总有一种被他强压一头的感觉。
付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低垂的脑袋。
纪瑜猛地抬头，眼中是说不出的惊讶。
那不是在说‘我的天，他摸我了，我好感动’；
而是‘我的天，他竟然摸我头了，是他不对劲还是我有病’的困顿。
“要是以后有这方面的困扰，我不介意言传身教。”
“付屹。”
纪瑜斜眼捏着嗓子叫了他一声。
付屹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你觉不觉得你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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