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张霄恒呵斥:“莫议是非!”
“这算哪门子是非,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好奇这第一美女有多美,有没有咱们枫城李家的姑娘好看?”
张霄恒拍桌子:“还问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张治被凶的缩脖子:“就问问而已,有什么好凶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霄恒看了眼一旁的江洱,见他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当年江父这事儿他可知道,江母一直给江汉河灌输是镇安王害死他父亲的思想,虽说张霄恒觉得这件事儿不对,但兄嫂有别,他知道也不能明说,只能看他一步一步诱导江汉河把镇安王当成杀父仇人。
当时得到消息说皇帝把简依流放去安宁城他还担心江汉河做傻事,但路途遥远他鞭长莫及,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吧,又觉得提这事儿让他想起父亲的死伤心,只能憋在心里。
眼瞧自己儿子坐在那里生闷气,张霄恒笑着道:“这次来枫城多待几天再走,你提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这几天咱们正巧合计一下官职的问题,主要还是看皇帝的态度,他要是准许,说不准能让你官复原职。”
官复原职,重新回到御林军统领的位置。
其实江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回京都。
如果谋划造反,到达权利的中心最好『操』作,特别是掌控皇城安全的御林军,联合他们和江父、镇安王的旧部,皇位指日可待。
但知道是一回事儿,他同样知道哪怕他回京都,被流放的简依是不能回去,只能待在安宁城的,要和她分开江洱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他只能舍弃最方便的办法,选择最笨的办法,一个人一个人的联系,一条路一条路的跑。
……
吃完饭江洱和张霄恒来到书房密谈,张霄恒想与他商量回京事宜,江洱则在考虑如何提及造反的事情。
张霄恒把自己在京都所有能动用的人脉串联起来,并分析每一个人的心思和『性』格,最后敲板:“你这事儿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我会让他们尽量在早朝上说你的好话,就算回不去御林军统领的位置,回京还是有很大希望,就算官职低你也得受着,回去慢慢经营知道吗?”
“二叔。”江洱斟酌着:“其实我此次来还有另一件事儿。”
张霄恒长篇大论一顿:“恩?怎么了你说。”
江洱砰的跪在地上,叩头:“二叔。”
这孩子怎么一言不合就下跪?张霄恒下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想把江洱拉起来,但他怎样都不起来,张霄恒慢慢皱眉:“怎么?不满意小官职就下跪?”
江洱摇头,俯身又叩了一次:“二叔,我爹死的蹊跷。”
张霄恒彻底起身,看着地上的人:“所以?”
“我当时以为父亲是替镇安王死的,但慢慢的,我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父亲当年是被内『奸』害死的!而这个内『奸』是皇帝的人!”
“江汉河!慎言!”
“二叔!侄儿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当年正是发现这一点我才请求离开京都,害怕控制不住情绪被皇帝发现,二叔,侄儿要活着,侄儿要活着为父亲报仇啊!”
“江!汉!河!”
江洱不说话,一直叩头,直到鲜血直流。
他说的确实不错,皇帝的手段也很高超,但作为穿越过数个世界的江洱还是一眼瞧出端倪,皇帝对于手握兵权的镇安王和江父同样忌惮,所以使计害死江父,设计诬陷镇安王,除掉两个心腹大患。
至于江汉河,无非当时年纪小,江母又把镇安王当成仇人,才让皇帝当他一条生路,只是长大后还要把他控制在身边,一旦有异变即可当场诛杀。
自古帝心莫测,江洱作为曾经的帝王深知这一点,但年幼的江汉河不知,所以被玩弄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