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代晨单人单枪护着宁祖儿,后面十几个人紧追不舍,这样下去不行,还没等到援兵,两人就先交待了。
叭叭两枪放倒两个黑衣人,拉着宁祖儿躲在大树后面,“媳妇儿,听我说,一会儿我引开他们,你一直往东跑,大帅的人应该快到了。”
“不行,”宁祖儿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条,包扎他胳膊上的伤口,“他们要的人是我,你快离开吧!”
“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媳妇儿,哪有把媳妇儿拱手送人的道理。”
“代晨……”
“好了,”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近的人,一把搂住她的脸颊,“祖儿,我的好媳妇,照顾好自己和孩子,记得想我,”扬手往她的脖颈拍去。
宁祖儿闷哼一声晕倒在他怀里,将她轻轻靠在树后,捧起地上的枯树叶洒落在她身上,“我爱你,来生做我的媳妇可好?”亲吻她的额头,冲天开了几枪,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在那边,快抓住他们,”一群人向他围过去。
“哟!这不是夫人吗?”傅月如满脸憔悴地走进花园,两名身着旗袍打扮妖娆的女人嗲声嗲气的围了过来。
“脸色不好,看来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
“你懂什么,”紫色旗袍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看四小姐这是在装可怜,祈求少爷的垂怜呢!”
傅月如瞪了两人一眼向前走去。
“夫人别急啊!”紫衣女子挡住她的去路,“夫人一定还不知道吧!你的哥哥傅三少,在十里村被张学庸的人团团围住,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黑衣女子笑吟吟地上前,“夫人嫁给了克勤,就是克勤的妻子,结婚三年未能给曹家生下一儿半女,这个时候哪里还有闲心管别人呢!”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紫衣女子捂着嘴唇偷笑,“三年了都没消息,现在还能怀得上吗?克勤怕是大半年没有去过夫人的房间吧!”
傅月如无力地看着两人,她真的累了,这样尔虞我诈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即是这样,日后克勤和曹家香火的事就拜托各位了,”嫣然一笑向前面走去。
“哎!今天是怎么了?”两人莫名其妙,这丫头竟然难得好脾气没有动怒发火。
曹克勤站在花圃后面看着远去的傅月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把揪住花坛的植被连根拔起。
“小姐,”小丫鬟看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你瞧瞧那两个狐狸精得意忘形的样,你怎么不好好教训她们一下,免得日后她们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七巧,我累了,这样的日子厌倦了,”傅月如拿起鱼饵丢进鱼塘,“日后争宠由她们去吧!这些事和我无关。”
“小姐,”七巧看着她瘦小的脸庞,自从嫁到运城后,小姐仿佛换了个人,完全不像以前那般活泼开朗,整日眉头紧锁,“小姐是曹公子给你脸色看了吗?要不咱们打电话告诉四夫人,她一定会为小姐撑腰。”
傅月如丢下鱼饵挤出一丝笑意,“七巧,这三年谢谢你了。”
“小姐,你怎么和七巧这么生分,你不是说过咱们是姐妹吗?”
傅月如点点头,在运城现在只有她能依靠了。
几滴冰凉的露水滴落到宁祖儿的脸颊上,睁眼看看四周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慌乱地站起身,“代晨,代晨你在哪里?不要吓我,求求你出来好不好?”
刚走出几步,前面草丛闪出十几个人,为首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摘下墨镜,“宁小姐,哦!不,我应该叫你慕白,段慕白才对吧!”
“你,你是什么人?”不是天佑的人,不是皖南的人,那他一定是张学庸的人了,“你是张学庸?”
“慕白小姐果然冰雪聪明,人也生的这般美丽,难怪这么多人肯为你舍命。”
代晨,“你把他怎么了?”
“你说的他是指谁?傅天佑还是段祥瑞,还是那个为你牺牲的小白脸。”
“代晨,”宁祖儿身子一震歪倒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代晨,代晨。”
“慕白小姐哭的这般梨花带雨真是让我好生心疼啊!”
“不要碰我,”宁祖儿甩开他的手,“他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小姐,打仗死人是难免的,还是你舍不得那小白脸。”
“你无耻,”抓起一把树叶扔向他面门。
张学庸转过脸去,“看在你是百年不遇的美人份上,我不和你生气,”向她伸出手去,“走吧!”
“去哪里?”
“你就不想看看傅三少和你的老父亲吗?”
“他们在你手上?”
“没有,不过有你在,他们一定会自动送上门,”手一挥上来两个人将宁祖儿五花大绑。
“轻点,轻点,”张学庸心疼地直咂嘴,“对待美人要温柔,怜香惜玉懂不懂?”
两个人愣愣神忙松松地捆绑。
“这样才对嘛!”张学庸满意地点点头,“委屈谁都不能委屈了美人。”
“夫人,出大事了,”傅月如正看着金丝鸟笼发呆,一个小丫鬟慌不择路地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