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酸痛和饥饿中醒来的宁祖儿,木然地看着陌生的房间,奶白的欧式雕花大床,床罩被褥,欧式家具,甚至窗帘,地面铺的绒毯亦是奶白色,窗外的阳光一照进来,房间格外的明亮刺眼,宁祖儿从被窝里探出手,捡起被扔在地上,已撕的面目全非的旗袍,昨晚上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想起那个如猛兽般的身影,就不自觉的浑身颤抖,要赶紧离开这里,环视一下房间,床尾的长凳上放着一件灰色衬衣,犹豫了一下,裹着被子爬了过去。
傅佑推门进来,正看见宁祖儿光着脚,站在地上低头系扣子,身上穿着自己的衣服,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雪白修长的美腿露在外面,不觉有些好笑,难道准备就这么走出去吗?
“啊。”宁祖儿一见他走了进来,惊恐地大叫一声又钻进了被窝,“你,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吧!”傅佑看着她羞涩的脸,忍不住要逗逗她,“在了,昨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你……”
“你不要碰我!”宁祖儿惊慌地捂着被子向床角退去。
傅佑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竟然这么怕他,视他如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
“这套衣服你先换上吧!”放下手中的衣服,推开玻璃木门,“这里是浴室。”看了她一眼,扭头走了出去。
宁祖儿在床上踌躇了良久,确定他不会再进来,慢慢下床拿过他放在床上的衣服,向浴室走去。
宁祖儿看着镜子中,身上的淤痕,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她的初贞就这样被他夺走了,毫无温存柔意,站在水下一遍一遍冲洗自己肮脏的身体。
宁祖儿走出卧室的门,就看见坐在黑色沙发上的人,傅佑静静地看着一身浅蓝色长裙,扎着双辫的宁祖儿,一如第一次初见的模样,只是少了那动人心魄的笑容。
“过来,”傅佑指指对面的位置。
宁祖儿低头走了过去,“我哥哥的事……”
“先把这个吃了,”傅佑推过一个镂空雕花茶盘,里面放着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从昨到现在滴米未进,一定饿坏了吧!
宁祖儿看看他,哥哥的生死权还在他手上,只能先顺着他,自己也确实饿了。
“吃完!不许剩下,老师没告诉过你,粒粒皆辛苦吗?”傅佑看着剩下的半杯牛奶。
“可以了吗?”宁祖儿晃晃手上的空牛奶杯。
傅佑满意地点点头。
“你昨答应过我会放了我哥哥的,现在……”
“我确实是答应过你,还记得我的原话吗?”
“你我留下来陪你,满意了就放了我哥哥!”宁祖儿红着脸倔强地看着他。
“可是,怎么办?你昨的表现我很不满意。”傅佑揉揉还隐隐作痛的肩膀。
“你,”宁祖儿没料到他会出尔反尔,脑子一嗡,头脑一片空白,“你,你……”
“我卑鄙无耻下流吗?”傅佑手撑着沙发,戏谑地看着她,“你还有别的词吗?我不介意你都出来。”
“你不能言而无信。”
“我只是按原则行事,你的表现我确实不满意。”
我……,宁祖看着他玩味戏谑的表情,眼泪顺着脸颊簌簌的流了下来,是她太真了,她以为过了昨晚上,哥哥就能平安无事,自己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现在,他竟然一句话就否定了所樱身子一软跌进了沙发。忍不住掩面失声痛哭。
傅佑心里忍不住颤抖,是自己太过分了吗?才会让她这么伤心,轻轻上前揽过她瘦弱的肩膀,“祖儿,祖儿!”
“你为什么要骗我?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我哥,为什么还要那么,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宁祖儿挣开他的手,“你不要碰我,这样只会让我感觉自己很脏。”
傅佑怔怔地看着她,从到大,他都是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傅三少,所有人都极力讨好奉承他,围在身边的莺莺燕燕更是层出不穷,而唯独她,她竟然觉得和他在一起如此不堪,内心的骄傲和自负,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你,傅佑,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