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滚烫的茶水洒到两个丫鬟的衣襟上,两个丫鬟都不禁发出惊吓之声,然后并没顾上被打湿的衣襟下火辣的皮肤,直接猛地跪在地上,喊道:“王爷,侧妃饶命啊,丫鬟走路没看路啊。”
吕清芳见状,朝一旁若有心事的楚逸一笑,然后温文尔雅地道:“王爷,这两个丫鬟毛躁了,还请你不要怪罪她们。”
楚逸淡淡地侧目,一瞥这两个低着眼眸战战兢兢地丫鬟,楚逸的目光停留在了卓麦的那担忧的轮廓之上。他觉得这个丫鬟有些熟悉,细细一想,便想起这个丫鬟不正是俞灵瑞两次舍生取义要救的那个妹妹吗?难不成俞灵瑞正与这丫鬟真是姐妹关系?可怎么看,都不觉这两人长相有一分相似。
吕清芳见楚逸盯着卓麦的眼眸停滞住了,像是在思索些什么,便疑惑地问道:“王爷?”
楚逸闻声,微眨一下眼皮,侧目对着吕清芳笑道:“无妨,让她们退下。”
“多谢王爷。”两个丫鬟闻言,心里不免一喜,随即便异口同声地道。
吕清芳朝着两个丫鬟,和善一笑,便道:“好了,你们都各去忙活!”
两个丫鬟闻言,激动地起身,欲马上退下。而卓麦急忙起身的时候,那一包被她藏在衣兜里药包,便掉了出来。卓麦却并没有发生那掉下的药包,胆怯地往后退,一心想着快些离开这念院。
楚逸低眸一瞥,便正好看见掉在地上的那个淡黄色的纸包,他心里莫名地一滞,随即冷冷地道:“等等!”
卓麦闻言,立刻抬起眼眸,担忧地望着楚逸。
只见楚逸此时剑眉微蹙,盯着地上那黄色的纸包,冷声地道,“风影,去把那丫鬟落下的东西,给本王拿过来。”
“是,王爷。”
站在楚逸的身后的风影,几步上前来,捡起地上的纸包,然后迅速转身呈到楚逸的面前。
吕清芳坐在一旁,似一汪秋水的眼眸微微抬着,疑惑着这纸包里,倒是装得是何物?
楚逸大手拉过这纸包,缓缓地打开一看,细的似米粒一般的大的红黄色花瓣。
霎时,楚逸那暗黑的眼眸便蕴上一层冰霜,就是对医术一窍不通之人,只知晓这便是家喻户晓的避孕中药,红花。
吕清芳睁大眼眸,脸色瞬间僵住,然后侧目朝着桌麦凶残地吼道,“你……这个可恨的丫鬟,本妃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然敢谋杀本妃肚子的孩子!”
卓麦惊愕地望着吕清芳这凶残的模样吗,立刻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娘娘,你误会了。这是麦替灵……”
卓麦了一个“灵”字之后,才发现自己漏了嘴,连忙惊愕地一望冷若冰霜直着身子坐着的楚逸。而此时楚逸充满寒意的目光,正好直直地盯着卓麦,卓麦与楚逸对视一秒,便立刻低着眼眸。
顿时,楚逸一颗冷漠的心猛地一阵抽搐,像是心间的搏动的血脉瞬间被人堵上一般。因为他清楚的听到卓麦得那个“灵”字,以及那未完话的嘴型上显露出的“瑞”字。真是好奇怪,楚逸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的与俞灵瑞有一点点的联系的事物,他都可以清晰地捕捉。
楚逸顿了一刻,便用着凶残的骇人的口吻,直直地盯着卓麦,冷冷地问:“!你这药是替谁买的?”
卓麦一张脸都苍白了,一个劲儿地哆嗦,想了一刻,才胆怯地道:“奴婢熟识的一个丫鬟……”
楚逸双目猩红,猛地吼道:“什么名字?”
吕清芳抬眸,看着楚逸这发狂的模样,心里一颤,她在与楚逸相视的这十几个年头里,从未见见过楚逸这般狂躁与不淡定。
桌麦听着楚逸这剧烈的吼声,身子发抖的更加厉害,微弱地道:“奴婢……奴婢忘了。”
“是不是俞灵瑞?”楚逸再次吼道。他心里明明本来已经确定了答案,却要反反复复地确认。因为他还存着一丝幻想,俞灵瑞并没有那么恨他。
卓麦闻言,猛地抬眸,水润的眼眸胆怯地盯着楚逸,然后又低下头,喃喃地道:“不是不是……”
而卓麦的惊变的神色已经将她暴露,楚逸剑眉蹙紧,剑眉横着,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带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离开了念园。
卓麦待楚逸走后,又立刻跪到吕清芳面前,唤道:“娘娘饶命啊,这个药,真的是丫鬟替别人买的。”
吕清芳看着楚逸猛然离开的模样,出了神,心里一怔一怔的,她从未见过楚逸这般狂暴,楚逸这日的这番模样还着实让开了眼界。她忽地,不禁想到,难道王爷已经和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