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花心里敲响了警钟,隔几年给剩下几个孩子相看媳妇,千万要摸清楚,若是像杨二妞那样的,恐怕会家宅不宁,每天上演一处人肉搏斗的戏。
屋内的小宝隔了一会没听见自家阿奶的骂声,小心翼翼走到门边,露出葡萄似的眼睛。
见院子一片狼藉,其实也称不上院子了,竹栅栏已经毫无章法的倒在地上,随后转动着眼睛,没有阿奶的存在,顿时高兴随后情绪又低落了下来,都是因为他们,王婶婶的院子才会这样。
“王婶婶,对不起。”
杨春花闻言转过头,和蔼的笑了笑,走过去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傻孩子,这事不怪你们,你和哥哥好好养伤,这就是对王婶婶最大的回报了。”
说完为了减轻他们心里的愧疚,指着竹栅栏道:“小宝好好照顾哥哥,等你们好了,跟着哥哥们一起修栅栏好不好。”
“好!”小宝高兴的点了点头。
……
临近黄昏,差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顾忧放堂的时间。
顾忧看着看着便心不在焉了,一颗心飞到了外面。
吴青余见状脸一黑,怎么这么不经夸,随后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刻意带了一些生气的语气,想看他会不会“哄”他:“放堂吧!”
话落,便见顾忧书也不合,直接大步越过他,顿时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顾忧出了房间,四周环顾,却没发现王大溪的身影,以为她回去了,顿时失落感油然而生,垂头转身进了书房,一言不发,默默地看书。
吴青余一脸摸不着头脑,刚刚出去还挺高兴的,怎么就有些忧伤呢。
“都到饭点了,还看什么书?不去见你小姑娘?”
话刚落,就见一向儒雅的爱徒,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
随后顾忧“啪嗒”放下书,越过他又出去了。
吴青余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莫明其妙!胆子越来越肥了,竟敢无视夫子。看在他才学过人,老夫不与他一般见识。”
朱红色檀木桌上,薛意看了一眼低着头默默吃饭的外孙有些诧异,怎么没去找溪丫头,难不成两人闹别扭了?
因为王大溪他们来时没用午饭,便吩咐下人做了饭送到他们房里。
刚才吩咐下人问过一声,都说吃不下了,其余人便没有出现在桌上。
丫鬟说溪丫头要了热水在沐浴,要麻烦她给顾忧说等一会再找她。
“你怎么没去找溪丫头?估计这会她已经沐浴完了。”
顾忧闻言没有回答她,立马放下碗筷,转身就走,步子有些急迫,平日两步的距离当成了一步再走。
……
厢房内,王大溪正坐在杌子上,用布帕擦拭着青丝,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拿过她手中的布帕,擦拭着她的青丝。
不用转头就知道是顾忧,因为只有他身上会有清泉的味道。
王大溪抱怨中夹杂着撒娇的语气:“你怎么才来,我都沐浴完好一阵了,擦得手都软了。”
“今日放堂有些晚。”他手顿了顿,解释道。
王大溪也没多想,以前她读书时老师可爱拖堂了,估计这是所有老师的通病。
“吴夫子还喜欢拖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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