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老人还惦记着儿媳妇的面子。
可老板就是不听,说她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很快就回来了。
果然,老板也没说错,不久之后,老板娘还真回来了。
但是老板娘不光没生气,反而表情还喜笑颜开的,像是有什么好事儿一样。
只是那个笑容,特别诡异,看的人心里发毛。
老人也不敢问,可从那天开始,他才发现,儿子变了。
本来老板娘虐待自己,儿子就要跟她闹,可自打那次她回来之后,不管怎么踢蹬自己,老板都假装看不见。
老人也没多想,就觉得儿子可能也想开了,毕竟他们俩才是一家人,倒是乐得儿子少受了儿媳妇的罪——自己一把老骨头了,享福不享福,有什么所谓。
啥玩意儿?
我和程星河听完了,不禁是面向面相觑——就老板这个怂样,还敢跟老板娘刚过?
我立马去看老板,问他有这事儿没有?
老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怎么就能打我老婆呢?她是我的命根子啊!”
不对......这其中肯定有别的事儿。
人是不可能说变就变的,更别说,变的这么邪乎。
而这个时候,远方忽然传来了一声鸡叫。
入了秋,太阳升起的时间晚了,但东边还是逐渐转白,天要亮了。
老人喘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喃喃的说道:“说出来,我心里就轻松了,求你们,救救我儿子的命......”
话说完了,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身上的鳞片翻卷,飞快的在我们面前灰败了下去。
一阵微凉的晨风吹过来,那些鳞片跟烟灰一样,瞬间被吹远了。
老人的身体越来越瑟缩,干巴巴的,也逐渐消失了。
化龙不成,也只能灰飞烟灭了。
我们谁心里都不舒服,而程星河悄悄的捅了我一下,示意我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