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只是这个地方阴气很盛,像是有不好的东西。
我就四下里看了看,不过没看出什么来。
想来也是,跟安家勇那个车行一样,这里有很多车肯定是凶车,人死的怨气都附着在车上,不可能没阴气。
而这个时候,程星河嘴上说不买越野,却看向了一个半旧的切诺基,就问销售,这个车多少钱?
销售看过去,顿时犹豫了一下。
我看得出来,这个销售一双耳垂圆润如珠,眉毛又浓又长,这种人直肠子,心里是憋不住事儿的。
不过,她还没说话,另一个坐着轮椅的销售把她推开了,笑眯眯的说道:“先生你的眼光真好,这个切诺基车况特别棒,走山路稳当,舒适度也好,关键价格也便宜,打完店庆折扣,十八万就能买。”
这个销售坐着轮椅还上岗,真是身残志坚。
而这个销售虽然坐轮椅,可模样尖脸薄嘴唇的,一看就是伶牙俐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确实很适合吃这碗饭。
不过,比坐轮椅更怪的是,这个销售虽然扑了很厚的粉,还是能看出来她鼻青脸肿的,而且新伤叠着旧伤,像是遭受过家庭暴力一样。
可看着她的的夫妻宫,隆起红润,说明老公很听她的话,家庭生活她说了算,也不知道咋弄的。
程星河没在意这个,听见价格,瞬间就动了心,回头就瞅我:“确实划算——而且,十八万,可够巧的,跟给咱们量身定做的一样,可以。”
量身定做个蛋,这些钱是我们兜里的全部钢镚了。
我还没说话,余光却发现,刚才那个珠子耳垂的销售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想说,又不方便说一样。
我冲着这个切诺基一望气,还真看出来了——这个车的车头上有明显的黑气压红气,铁定出过血光之灾。
我就问道:“撞死过几个人?”
那俩销售一听我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就给僵住了,珠子耳垂的销售不由说道:“也不多,只......”
薄嘴唇的销售连忙说道:“贵宾您开玩笑呢,这车车况......”
程星河摸了摸车头,说道:“先是撞死了一个八岁小姑娘,后来换了主人,还撞死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大伯,再后来——又换了主人,主人也死了,是个三十来岁的家庭主妇?死的人可不少,这是凶车啊!你们再便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