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闭气,当然是不可能剧烈运动的——你跑快了,消耗氧气,很可能直接就晕过去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屏住呼吸,慢慢的往前走。
这么一耽误,我感觉的出来,那个穿着沉重衣服的“人”,已经追上我们了。
不知道是不是憋气熄命灯这一招管用,那个“人”还真的就跟在我们后面,没有扑过来。
我一边憋气,一边暗暗的祈祷,但愿能顺利的出门。
看得出来,外面还有橙色的夕阳光,一星半点也可以,只要能到了阳光下面,这个魃应该就追不出来了。
只是人在面临威胁的时候,反倒是更加想深呼吸,这个感觉十分压抑,难受的人直咽苦水,窒息感越来越难受了——眼看着不远的距离,走起来跟他妈的千里之外一样。
终于,还差十来步就出去了,眼瞅是看见希望了,可这个时候,我就觉出来有人在捅我,侧脸一瞅,捅我的是老三。
老三一只手死死摁在了嘴上,用劲儿挺大,骨头节子都白了,一双眼睛也充了血,我一下就看出来了,老三怕是憋不住了。
我心里一提,就想给他找燃犀油先顶一顶,可这么一摸我才想起来,好死不死,我这的燃犀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程星河之前从我这里挖走了不少,我就想跟他求助,可他一直没敢回头,我也没撵上他。
我没辙,只好跟老三使眼色,意思是你再坚持一下,洞口就在眼前了。
老三只得苦着脸点头,可眼瞅着就要到洞口了,他一脚踩到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卡巴”就是一声响,老三低头一看,正是那个叫淘气的愣头青的一只腿骨。
他本来就紧张,这一下把他给吓的,“妈耶”一声就叫唤出来了。
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捂住了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见一只雪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指甲——我汗毛顿时就炸起来了,弯弯曲曲,有三寸长!
老三眼角余光也看见了,浑身颤抖的跟筛糠一样,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洞口了,我当机立断,一脚就把老三给踹出去了。
可这一下,用了我全部的力气,我自己本身也缺氧缺的眼睛发白,不由自主就吸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股子凉气出现在了我脖颈后面——像是有个人站在我身后,缓缓的对着我脖子吹气。
我忍不住想起了老三说的花苞嘴,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女人贴在我后背上的画面,这个感觉能把人给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