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辙,这就把头盖骨摘下来了,接着,又拿了一个头盖骨,跟刚才一样如法炮制,戴在了自己脑袋上。
可惜这个也戴不住,这么一直试了三五个,终于有一个头盖骨稳稳妥妥的戴上了,跟量身定做的一样,那东西可高兴坏了,扭动着又挑起了舞。
但这一跳,它身上就起了变化——我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升腾起了淡淡的雾气,轮廓渐渐变成了一个十分矮小的“人”,而刚才戴在头上的头盖骨,转瞬之间,竟然成了一个真正的人头。
那个人八字眉,斜钩子嘴,一脸苦相,脑袋后面还有个灰白色的发髻,俨然是个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模样眼熟......啊,对了,正是小女孩儿家对门邻居,摆在棺材前的遗照。
难怪丢了家里人的头盖骨,就能看见家里人回来呢,感情是这个东西套上头盖骨变的!
说也奇怪,我也知道精怪能变成了人的样子,可没听说过要借助头盖骨来变。
这玩意儿还真是不一般啊!
紧接着,那变成了老太太的东西,就嘀嘀咕咕的说起了话来:“饿......我饿......我要吃......”
俨然也是个老太太的声线。
程星河都看直了眼了,转头对我做了个口型:“坑蒙拐骗。”
谁说不是呢!
我一手握住七星龙泉,就想趁这个东西不注意,把它给扑住,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老太太”忽然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成,凶得很......伤哩!”
说的是我们?别说,那个表情还真挺委屈的。
我现在也没法行气,就跟程星河使了个眼色,打算来个声东击西——让程星河在东边弄出点响动,那东西受惊,我正好逮住它。
程星河比了个“OK”的手势,随手摸了一个人头骨,奔着东边一打,跟我猜的一样,天光下那个“老太太”立马大惊失色,四脚着地,奔着东边警戒的看了过去,那姿势,跟动物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