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那些山魅像是被人摁了暂停,全僵立在了原地,死死的盯着我。
那个表情不对......像是在忌惮什么。
难道,是让我的英明神武给吓住了?
不对......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山魅,像是不想让我靠近这棵树!
这一瞬,我忽然觉出我耳边有风——数不清的舌头对着我射了过来。
那个速度极其凌厉,不输白藿香刚才的金针,我腰往后一折躲了过去,那些舌头扑了个空,只听“铎铎铎”几声,舌尖猛地刺入了大树上。
一股冷汗从脖颈流入了脊梁——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入木三分”!
这些东西刺到了我身上,我特么不得当场变成漏勺?
不行,我现在就得上树!
可刚一回头,就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我耳边吸。
一条舌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项链似得盘在了我脖子上,舌尖跟利箭一样,正要我往耳道里面探。
我后心顿时就毛了——耳朵算是我一个敏感点,小时候三舅姥爷拿火柴棍给我掏耳朵,结果老眼昏花,火柴断在了耳道里,顿时血流如注,要不是高老师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我得失聪。
那次在耳鼻喉科,我疼的嚎了一个多小时,从此以后,我没让任何人靠近过我的耳朵——除了潇湘和阿满。
一股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不知怎么就转化成了出离的愤怒,我一把攥住了那个舌头,兜头就往我自己面前拽了过来。
这个山魅猛地落在了我面前——毫无疑问,她也非常好看,甚至有点楚楚可怜,一双无辜的鹿眼泛着水光,宛如邻家小妹在用小拳拳锤大哥哥的胸口,撒娇说你吓到人家了。
俗话说温柔乡,英雄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股子香气变本加厉对着我袭了过来,可她那个长条舌头还在我手上,我都没给自己可怜她的时间,耳朵带来的巨大不适感还在脑子里不断轰鸣,我反手旋过七星龙泉,毫不犹豫的对着她漂亮的眼睛就戳了下去。
剑气的锋芒贯入,畅快淋漓的刺入了她的眼睛,从她后脑勺突出,一股子绿白相见的东西溅在了我脸上,一股子秽气,也跟气球破裂一样咻的散开,她瞬间脱力,软软的垂了下去,美丽的脸烂了一半。
跟着,她白皙的皮肤迅速干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成了一截子烂木头一样的东西,先是掉了渣,接着整段崩溃,成了一地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