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哑巴兰倒是来劲了:“哥,能不能也带着我?”
程星河一瞅哑巴兰倒是哑然失笑:“你闹呢,就你这个,应聘个28号技师还差不多。”
哑巴兰一下就蔫了:“我......我也想......”
对哑巴兰来说,男女之别应该是个伤心事,我就让程星河有点眼力见,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下午我让男主人出去借一只咬过人的黑狗,一根白毛也没有的那种,拴在窗户下面,再找一些祖坟的坟头土,包在了黄纸里,分了三包,我们一人带了一包,最后嘱咐男主人,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千万别上孕妇房里来。
事情准备妥,我又继续研究了研究八角盒,也没研究出什么头尾,心情开始越来越焦躁了。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我们涂好了燃犀油,金刚一样的守在了女主人的卧室里。
女主人一开始还挺紧张的,我就安慰她,什么也不想,只管睡。
幸亏女主人还挺信得过我,终于睡着了。
我正研究八角盒呢,到了后半夜,忽然就听见窗户外面那个黑狗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呜呜咽咽的,像是在夹着尾巴哭一样。
山里的黑狗看着不打眼,其实也跟牙关细狗一样勇猛,尤其咬过人的黑狗,自己就带着煞气,简直胆大包天,可现在这个声音,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伸脚踹醒打盹的程星河,拉了一把发呆的哑巴兰,就跟窗户怒了努嘴。
程星河反应过来,擦了擦哈喇子,就对窗户严阵以待。
果然,窗户外面虽然没风,但是枝繁叶茂的枣树倏然抖动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穿孝服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趴在了窗户上,一张灰白色的脸,壁虎似得贴上玻璃,鼻子都压扁了,嘴角一咧露出个心满意足的微笑,满嘴黑牙,看的人后心发麻。
哑巴兰都激灵了一下。
接着,她直接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就好像浑身没骨头一样。
这个时候,我就看见了,这个鬼婆子,身后垂着一个又黑又长的东西。
像是......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