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老前辈说的虽是不错,但各大门派,亦有他们苦衷,就贫道所知,各派掌门人,并非是不知其中道理,只是那花无欢实力过于强大,谁都不敢先挡锐锋,唉!孤注一掷的拼法,一个不好,必将闹的全派被歼,所以,各大门派中人,都暗中选派了精明弟子,追寻那禁宫之钥的下落,寄望队那禁宫之中,寻得上一代高人的绝传奇技,能一举制服那花无欢,又可光大门户,领袖武林……”
说至此处,语声停顿,回顾了徐凤眠一眼,又道:“贫道有几句不当之言,想请问徐大侠。”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可是有关那禁宫之钥?”
无为道长道:“不错,据闻那禁宫之钥确落在聂雪姑的手中,不知是真是假?”
徐凤眠摇摇头,道:“晚辈虽然见过那聂雪姑,不过,那时晚辈尚是一个全然不解武功的人,自是不知那禁宫之钥的事。”
无为道长道:“传闻聂雪姑已然仙化,不知是真是假?”
徐凤眠黯然说道:“此事并非讹传,我那雪姨,确然已登仙界。”
无为道长轻轻咳了一声,道:“贫道要再问一句不当之言,那禁宫之钥,是否真落在了聂仙儿的手中?”
徐凤眠正待答话,忽闻一人笑道:“不错,落在了聂仙儿姑娘手中!”
徐凤眠转头看去,只见闽滇二贾和司马乾,云阳子等,鱼贯而来,那接口之入,正是包东。
包东大笑而言,目光一转瞧到了徐凤眠,立即住口不说。
徐凤眠望了包东一眼,道:“这件事我这两位兄弟最清楚了,道长问他们吧!”
包东尴尬地一笑,道:“据那聂姑娘亲口告诉区区,那禁宫之钥,确然已由她收存在身边,不过她并未带在身上,不知存放于何处……”
无为道长接道:“但愿聂姑娘能够早入禁宫,学得那制服花无欢的良策。”
提到了聂雪姑和聂仙儿,徐凤眠心中感伤甚深,雪姨物化,尸体未葬,聂仙儿又不知流落何方,生死不明,想到悲伤处,不禁长叹,垂下头去。
包东说的逸兴横飞,本想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但见徐凤眠悲苦神情,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再多接口。
孙不邪横扫了群豪一眼,道:“聂雪姑已然仙逝,聂仙儿下落不明,禁宫之钥有如沉海石沙,那也不用谈了,眼下要紧的事,是如何对付那花无欢,挽回江湖大劫,难道那禁宫之钥不现江湖,咱们就任凭那花无欢宰割不成?”
徐凤眠黯然的心情,却被孙不邪几句话激起豪气,挺身说道:“眼下江湖上诸大门派,和各方豪雄,所以不敢和花无欢抗拒,无非是被那花无欢的恶名震慑。”
微微一顿,接道:“在下之意,咱们先在江湖上,让那花无欢受点挫败,传扬出去之后,或可激起那诸大门派联手抗拒之心。”
孙不邪道:“不错啊!”竖起大拇指道:“果然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无为道长道:“徐大侠所言所示,虽是上策,但如再能配合一点谋略,或收效更快一些。”
徐凤眠道:“愿闻高见。”
无为道长道:“咱们在获得小胜之后,虚放传言,说花无欢要对某大门派下手,重振声威,形势相迫,或可早日激起武林道上,联手对付花无欢的豪气。”
孙不邪道:“兵不厌诈,愈诈愈好,对付这等恶毒之人,那也不用计较什么手段了。”
徐凤眠长长叹息一声,说道:“有一事,在下是不得不先行说明。”
无为道长道:“什么事?”
徐凤眠道:“据在下所知,江湖上各大门派,包括丐帮和天蛟帮,都有花无欢的人,在那里卧底,是以各大门派如有动静,花无欢立即可得讯息,此事至关重大,不可不预谋对策。”
无为道长呆了一呆,道:“有这等事!”
徐凤眠道:“徐某亲目所见,亲耳听闻,自然是不会错了,可惜的是他们晋见那花无欢时,都戴着面具,在下无法认出他们。”
无为道长道:“太可怕了,贫道立即修书,分遣我武当门下弟子,易容改装,送给各大门派,要他们注意就是。”
徐凤眠目光炯炯,扫掠了武当门下弟子一眼,道:“贵派中亦有奸细,道长遣人之时,还望多多考虑一下。”
无为道长神情凝重道:“这个贫道自应多加思虑……”目光转动,环顾坐息四周的众弟子一眼,道:“你们暂时退下。”
环坐四周十几位武当弟子,一齐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这时,突岩之下,只剩下了孙不邪,闽滇二贾、徐凤眠。司马乾和无为道长、云阳子、展临昭等几人。
无为道长眼看门下弟子去远,低声说道:“咱们不能太过分散实力,最多分成两批,而且还要前后呼应,万一和花无欢相遇之后,也可和他一战。”
徐凤眠道:“道长说的是。”
孙不邪道:“不过,咱们要多打扮几个徐凤眠,以乱那花无欢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