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高声说道:“敝君主已然答允孙兄之求,孙兄意下如何?还望早作决定。”
孙不邪缓缓回过头来,说道:“道长怎么忽然又相信老叫化子了?”
逍遥子道:“这是敝君主的意思,如若以贫道的看法,就算孙兄当真的肯尽心而为,只怕也难收得成效。”
孙不邪冷冷说道:“老叫化和徐凤眠师长,交情甚深,道长不行,老叫化倒是有得几分把握。”
逍遥子笑道:“如若孙兄能够解说出贫道心中之疑,那就连贫道也心悦诚服了。”
孙不邪道:“你可是怀疑老叫化子使诈吗?”
逍遥子道:“诸位身上都有刑具,贫道自是不用忧虑合力出手,至于使诈一说,如能在贫道面前施展,那是未免太过低估贫道了。”
孙不邪冷冷道:“你一定要知道,老叫化为何会突然改变了心意吗?”
逍遥子道:“若是孙兄肯说,贫道是洗耳恭听。”
孙不邪道:“老叫化和那徐凤眠师长交情甚深,不忍眼看他年轻轻死去。”
逍遥子淡淡一笑,道:“你既是那徐凤眠师长之友,定然见过徐凤眠了。”
孙不邪道:“自然见过了,不过,老夫见他之时,那徐凤眠年纪还小,只怕他已无法记得老叫化了,是故,适才看见老叫化,虽有惊愕之状,却是认不出来。”
逍遥子道:“这徐凤眠的师长是谁?”
孙不邪凛然说道:“这个,请恕老叫化不能说出。”
逍遥子奇道:“为什么?”
孙不邪道:“我那故友,仇家甚多,但江湖中人,大都已认为他早已死去,如若知他未死,只怕会给他带去无数的烦恼。”
逍遥子道:“天涯何等辽阔,只要你不说出他居住之地,纵然有人知道他还活在世上,也是无法找得到他。”
孙不邪道:“道长一定要问吗?”
逍遥子道:“若是孙兄实不愿说,贫道也是无法勉强。”
孙不邪道:“如果老叫化说了出来,道长不要害怕。”
逍遥子道:“若是当今武林之世,有人能够使贫道害怕,你孙兄也是其中之一。”
孙不邪道:“庄穆辰,道长可曾听到过吗?”
逍遥子呆了一呆,半晌之后才缓缓说道:“除了庄穆辰外,也无人能够教出这等徒弟。”
徐凤眠暗中查看,发觉那逍遥子听得师父之名,心中若有畏惧,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牛鼻子老道,当真的认识我师父不成……
只听孙不邪冷冷说道:“道长可是相信了吗?”
逍遥子道:“相信了,那就有劳孙兄代贫道劝劝这位徐施主了。”
孙不邪道:“老叫化效劳不难,但有几件事,先得道长答应。”
逍遥子道:“什么事?”
孙不邪道:“老叫化劝说徐凤眠之时,是动以私情,陈以利害,道长最好不要派人暗中偷听。”
逍遥子道:“以诸位的耳目而言,就算是贫道派人偷听,只怕也是无法瞒得过诸位。”
孙不邪道:“我虽是他师长之友,但他记忆模糊,早已不认识老叫化了,因此,必须有个较长的时间才行。”
逍遥子道:“不知孙兄要多长时间?”
孙不邪道:“一日的时光,不能算长吧?”
逍遥子道:“就依孙兄之见,不知是否还有什么条件?”
孙不邪道:“待之以礼,就你们五彩巨船中最美丽的女婢,选上两个,替我们送上一桌酒菜。”
逍遥子笑道:“此事容易。”
孙不邪道:“最后一件,替我选择一个幽静的舱位,我们要饮酒谈心。”
逍遥子道:“此乃理所当然之事。”回头对两个押送孙不邪的仗剑童子说道:“带四位贵客,到迎宾舱中去。”
两个仗剑童子应了一声,望着孙不邪和徐凤眠等说道:“走吧!”
逍遥子道:“四位佳宾,很可能和我同在君主座下效劳,你们要小心伺候了。”
两个童子果然不敢再对四人无礼,欠身说道:“我等为四位带路。”当先向前走去。
孙不邪等紧随在两个童子之后,走入了一座布置幽雅的舱室之中。
两个青衣童子还剑入鞘,抱拳对四人一礼,道:“四位请坐,小的等告辞了。”
孙不邪淡然一笑,道:“两位不怕老叫化逃走吗?”
两个青衣童子不敢答话,却把手中牛筋带出舱外。
孙不邪哈哈一笑道:“怎么,你们两个这等对待老叫化,如果老叫化归依了,四海君主必要好好的惩治你们一番。”
两个青衣童子已然行出舱外,高声说道:“小的们职责攸关,还望你老不要见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