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一个耍金丝拂尘,一个执剑,攻势猛恶无比。
毒手药王在那拂尘和长剑迫攻之下,施展开空手夺白刃的手法,夹着擒拿手,仅勉强打了个不分胜负之局。但他显然已被迫处于劣势,双手变招迅快,不敢稍缓,连腾手施毒的工夫,也难抽出。
徐凤眠长剑一摆,道:“包兄弟退下。”
包西对那毒手药王,素无好感,正在考虑是否该出手助战,听得徐凤眠呼叫之声,闪到一侧。
徐凤眠长剑一伸,一招乘龙引凤,接下那拂尘招术,道:“在下助药王一臂之力。”
毒手药王口中不言,双掌一紧,全力攻那执剑老人。
原来,毒手药王早已感觉不支,若是再打下去,只怕难再支撑十合以上,徐凤眠及时而来,接去那最难对付的拂尘招术,对毒手药王而言,实是帮助甚大,但他为人高傲自负,心中虽然感激,但却不肯说出口来。
徐凤眠接了那白发老人的金丝拂尘数招,立即感觉到是一个很难抵御的强敌,他攻来招术,看着普普通通,很容易接架,但真的动手之后,才知厉害全在柔软的金丝之上,忽刚忽柔,忽张忽聚,极是难以对付。
徐凤眠心中暗忖道:这人手中拂尘如此霸道,那施剑老人的武功,自然是也不会错,毒手药王能在两人合攻下,支撑这么久的时间,确非易事。
心中念头转动,手中的剑势,也突然一快,和使用拂尘的白发老人,展开了一场抢制先机的快攻。
毒手药王,自从徐凤眠出手相助之后,才消去压力,那执剑老人似乎感觉出如此打法,难分胜负,剑势一变,攻势陡转凌厉。
激斗之中,突然闻得一阵似啸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个白髯飘飘的老人,手中兵刃突然一紧,各自猛攻了两招,向后跃退。
毒手药王心中暗道:这两人不知又要施展什么诡计。
忖思之间,瞥见那两个白髯老人,转身疾奔而去,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
毒手药王望着两人退去的背影,道:“这两人尚不该如此狼狈而逃。”
这话既似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人。
包西冷笑一声,道:“自然是因为自知不是我家大哥敌手,才见机而退。”
包东目光转动,只见两个蓝衣少年横陈左边,想是在两个老人还未出手之前,这两人先围攻毒手药王,被毒手药王杀死,当下说道:“这两个蓝衣少年,死了吗?”
毒手药王道:“重伤未死,在两个老人之前,这两人曾联手合攻老夫。”
包东道:“这两人都是伤在了药王手中?”
毒手药王道:“正是如此。”
包东道:“他们伤的如何,是否尚可行动?”
毒手药王道:“只怕是不行了。”
包西突然接道:“那两个老人急忙退走,临去不发一语,也许别有阴谋,咱们也不能在此地久停,快些走。”
转身向前走去。
几人又转了两个弯子,突闻一个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属下不听约束,自行发动攻袭,此刻已为在下拘禁,诸位已可畅行无阻……”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已过一个时辰之约,但因属下违约施袭,其行不当,在下破例为诸位延长半个时辰,诸位还在我巫山石府之中,那就不要怪我出手暗施袭击了。”
徐凤眠高声说道:“只可惜你那些属下,大都被我杀死了。”
那冰冷的声音接道:“我本该为他们几人报仇才是,但想到他们既是违我令规出战,也算死的活该了。”
徐凤眠正待再言,那冰冷声又抢先接道:“只有半个时辰,诸位是否肯听我之言早离此处,悉凭尊便,若是不信在下之言,那就不妨故作拖延。”
在徐凤眠几人想来,出这石道,必定还要经过几番恶战才行,哪知事情竟然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一行人毫无阻碍的离开了巫山石洞。
就在四人刚刚走出石洞大门,大开的石门,轰的一声,关了起来。
包东长吁一口气,道:“奇怪呀!奇怪呀!”
包西道:“什么奇怪了?”
包东道:“只要他不肯移开那石道中机关控制的拦路巨石,咱们就不易离开,不知何以石府主人,竟然肯轻易放出咱们。”
徐凤眠道:“也许他是个信守诺言的君子。”
包东哈哈一笑,道:“怎么?大哥可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话吗?”
徐凤眠道:“他如不肯移开那道中巨石,就可把咱们困在石洞之中,但他何以又自行移开巨石,放了咱们,那是显然无意加害了。”
包西道:“小弟看法不同,我觉那石府主人,倾出了石府中第一流人物,和咱们试战两阵之后,发觉了事非小可,如若留咱们在石道之中,不肯放行,必然激起咱们宁为玉碎,不作瓦全的决心,是以,才自动放了咱们。”
徐凤眠正待接口,毒手药王突然伸过手来,说道:“徐兄,取得的千年石菌,给老夫瞧瞧。”
徐凤眠探手入怀,就袋中藏的石菌,抓了一把,递了过去。
毒手药王接过石菌,就黯淡星光下瞧了一阵,喜道:“果是此物。”
藏入怀中,又伸过手来道:“还有吗?”
包东哈哈一笑,道:“怎么?一把还不够用吗?”
毒手药王道:“小女病势沉重,区区一把石菌,自然是不足为效了。”